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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母亲接过纸张沙哑地说了一句“谢谢。”
她迈着有些机械的步伐呆呆地走进了手术室，她的灵魂仿佛已经随着那个挣扎的孩童入了鬼门关。
她来到手术台前，孩子很漂亮，停留在这个最美的年纪，却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很快，陆瑾川也要停留在一个很美的年纪了。
陆瑾川鬼使神差地也走入了手术室，“孩子叫什么？”
“沈夜长。”
“夜长，我知道了，您想对他说的话，我可以帮您转告。”
“谢谢，我知道你是安慰我的，但，我是无神论者。”
“无神论者吗，但，我觉得您会信的。”陆瑾川将确诊白血病的单子出示了一下。
她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顿时便控制不住情绪的崩溃。
她抱住了陆瑾川，就像是抱自己的孩子一样。
“孩子，对不起，妈妈没有看好你，让你受伤了，妈妈很自责。”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已经很努力给你更好的生活了，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从小离异让你受尽白眼。”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没有下一辈子，但是，我想祈祷，我想要你下一辈子能够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这就好。”
“如果真的有神，能够听到我，求您，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我的孩子安好……”
“我……我，嗯…呜呜呜呜呜……”
陆瑾川感受着眼泪浸湿自己的衣襟，他也流下了两行泪水。
陆瑾川红着眼，感觉自己是真的废物，小说里的算命家，道士，风水师都可拉风。
为什么自己能力也不算差活得却这么痛苦？
小时候就不被大家待见，长大了，没有学历，爷爷一死，自己又得病，这才有几个钱，发现是白血病。
或许，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现实。
“别哭了，妈，我啊，也很想你呢……”陆瑾川温柔回道。
几秒钟过去了，陆瑾川突然觉得有一些不对劲，空间之中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
手术灯照在空气中的尘埃上，也没有了任何漂游的动作。
陆瑾川回身望去，一个人影站在门前。
“你是？”
“你总是这样，自己啥破本事没有，也硬喜欢帮助其他人。”
“我是个烂好人吗？”
“不，我倒反而觉得你挺温柔，不像某些人，只喜欢打打杀杀，什么杀伐果断，恨不得像是皇帝一般，一人犯错诛连九族。”
“谢谢，可我觉得我是个烂好人，尤其是烂。”陆瑾川叹了一口气。
“现在心情不好过吧。”
“你要不得个白血病高兴一下？”
“这就不必了，鉴于我比较看好你，而且，你是陆利锋的孙子，我打算救你一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