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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尴尬了！方不语在心中呐喊。
要不干脆一走了之吧？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瞬间闪过。
然而，转念一想，他还是决定留下来，等会儿向甄月蓉道歉。
毕竟，自己并非有意如此……
方不语被甄月蓉推出来后，站在原地，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目光只能落在自己的脚尖上。
然而，帘子里传来的穿衣声，却像小虫在挠他的心一般，让他忍不住抬起头，用余光沿着帘子的缝隙瞟了一眼。
只见那薄薄的帘子，虽遮住了里面的那道倩影，却又如水中花、镜中月般，朦朦胧胧，给人以无尽的遐想。
在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帘子“唰”的一声被拉开，甄月蓉已穿戴整齐，身姿端正地走了出来。
“方…方公子……可以了……”，甄月蓉满面绯红，娇羞地轻声说道。
此时，方不语才缓缓抬头，将目光投向甄月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怪异，仿佛甄月蓉的身上多了些什么。
然而，具体是哪里多了出来，他却又实在说不清楚。
这可真让人头疼……
“方公子？”，正当方不语苦思冥想之际，甄月蓉的一声轻问，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额…没什么……”，他赶忙收回目光，微微一笑道。
“方公子稍等片刻，我去那边取纸墨笔砚。”，甄月蓉微微躬身行礼，轻提裙摆，朝着闺房中另一间小屋走去。
，！
“蓉儿，你的身子？”
“方公子放心，我的身子已无大碍！”
甄月蓉转过身来，笑容灿烂，宛如一朵盛开的向日葵，迎着朝阳绽放。
方不语暗自叹息，早知如此，就不该说有事相求于她。
不一会儿，甄月蓉便手持纸墨笔砚，徐徐走来。
“方公子，快过来这边，还呆愣在那里作甚？”
甄月蓉在书桌旁坐下，发现方不语仍如雕塑般立在原地，便连忙轻声呼唤，并挥动着自己如白玉般的纤纤素手。
“好…好的。”
方不语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了甄月蓉的身旁。
“方公子，你描述一下小女孩的模样，我来为你画出来。”，甄月蓉手持毛笔，轻蘸那五彩缤纷的颜料，转头对方不语说道。
“蓉儿，我并不着急，要不你……”
“人家都把纸墨笔砚拿过来了，你难道还想让人家再放回去？！”
甄月蓉怒目而视，嘟起的朱唇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
“好吧！”，方不语轻叹一声，随后将墨小曦的容貌特征详细地描述了出来。
“那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梳着两条小辫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脸蛋圆圆的，还有些婴儿肥……”
方不语一口气，将他见到墨小曦时的样子大致描述了一遍。
甄月蓉一边听着他的描述，一边用笔描绘着墨小曦的容貌……
在绘画的过程中，甄月蓉为了追求完美，反复修改笔锋走向，纸张被撕了又画，画了又撕……
不知不觉，桌上洒满了滴落的颜料。
就连甄月蓉那婉约的面庞，也在所难免，活像一只小花猫。
方不语无奈地环顾房间，发现角落里有一盆水和一条毛巾。
他站起来，走到水盆边，将毛巾浸湿，拧去大部分水分后，拿在手中，回到甄月蓉身边。
“蓉儿，其实不必如此追求完美，只要画出个大概就行了，你看你脸上都……来，我帮你擦擦。”
起初，甄月蓉还有些羞涩，目光躲闪，当方不语要擦去她脸上的颜料时，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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