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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人的名，树的影。
有些东西，可以怀疑，但不能质疑！
尤其是，当面质疑，最为致命！
命是自己的，有且只有一次，且行且珍惜……
宋濂送走了宾客，慢慢回到了宅院，有下人在打扫，做着善后的工作。
他四处寻找，穿过人群，回到大厅，甚至跑去了赵城的房间……
终究没有找到赵城的身影！
“已经跑了么？”
老先生呢喃一句，还有点失望。
也就是这时，赵城手握沙漠之鹰，顶在了宋濂的脑门上。
“怎么，让你失望了？”
“你还在！”
宋濂大惊，他前一刻还以为赵城已经走了，但下一刻，赵城拿着根冷冰冰的东西顶着他，也被吓了一跳。
老人家虽经历过大风大浪，但终究年纪大了，心脏不好。
“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活不过今夜！”
赵城才不管他是不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他只知道，他曾救过这个老人，但这个老人擅作主张暴露了他的身份。
赵城明明可以用秦明的身份一路向西的，但可惜了，没机会了。
“就看你相不相信老夫了。”
宋濂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赵城的出现，他这一生基本是结束了。
至少，朱重八要杀他，他绝没有反抗的能力。
或者说，他但凡反抗一下，他九族都没了。
如今赵城相救，基本上可以说是让他起死回生。
经过这一扎，朱重八想要杀他就不容易了。
毕竟，“深感皇恩浩荡，自绝以谢之”这种鬼话，说一遍大家都会心照不宣。
若说第二遍，那就是指着别人的脑子直接骂“你这个傻子，老子就是要弄你”！
朱重八有心打压士大夫，但他也不敢太过分。
毕竟，治国还是需要这群他讨厌的混蛋！
“相信？我还敢相信你？”
赵城声音变得冰冷，他绝不会把自己的小命交给别人。
起码，他和宋濂还没那么深厚的信任度！
“老夫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会做的，今日老夫说的那些话，基本都是真心的。
宋家在老夫的带领下，算得上是学阀世家，但和真正的世家还是不能比。
老夫对士大夫群体，没那么多的眷念，若能让天下万民更容易读书，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老夫万死不辞！”
宋濂转向，直面赵城，老脸上布满潮红，显得很严肃。
他自微末中崛起，一生中经历了无数的龌龊和龃龉，如今半身入土，能为苍生做点实事，那也是好的。
赵城质疑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收起了沙漠之鹰。
人会变，爱也会消失。
但有些东西，是注定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