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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清瞥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好妹妹，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顧千容見他這模樣，不知怎地，心頭竟有些慌亂。
李雲清隨手將劍插在地上，下一秒，被綁住的王虎便被魔軍帶到顧千容面前，一腳踹翻在地。
顧千容瞪大眼睛，李雲清看著她的反應，似是滿意極了，眯起了眼睛，道：「你乖乖回來，我不傷他。」
顧千容盯著王虎看了半晌，冷冷看了李雲清一眼，道：「你以為拿他威脅我，我就會妥協嗎？」
李雲清鼓了鼓掌，拿劍刃挑起王虎的下巴，欣賞著他眼中的情緒。他眸中有些茫然，也有些驚恐，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顧千容勾起唇角，「但你就不一樣了，我拿阿娘威脅你，你一定會妥協。」
「哥哥，現在是誰輸誰贏呢？」
李雲清笑了一聲，「既然你不在意，那……來人，把他殺了。」
顧千容手仍掐在李月汐脖子上，卻有些顫抖。眼看那刀刃便要刺入王虎脖頸，她才像是忍不住了一般，吼道：「住手！」
李雲清微微一笑，卻沒叫停。
直到王虎脖頸流出鮮血，他才擺了擺手，示意那魔軍停下動作。
「你現在回來，我不殺你，也不殺他。」
顧千容攥緊雙拳，半晌後，才像是妥協般，開口道：「我答應你，你先把他放開。」
李雲清瞥她一眼，冷聲道：「先過來，我不想再多重複一遍。」
顧千容攥緊雙拳，不甘地看了李月汐一眼，最終還是收回手，緩緩走到了李雲清身前。李雲清見狀，將她扣住，才開口道：「放了他。」
「是。」
王虎身上的繩索終於被鬆開，他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千容……」
「……你走吧。」
顧千容躲過他的目光，沉默著沒再說話。王虎盯著她看了半晌，道：「我……我不走。」
李雲清笑了一聲，「真是讓人感動。」
「你別動他！」
李雲清應了一聲，道：「我不動他，但他若是阻我，我一樣會動手。」
顧千容聞聲，怒道：「讓你滾聽不懂嗎！」
王虎無措地看著她，顧千容見狀，閉上雙眼，試圖將眼淚囚禁在眼眶，卻終究沒忍住，眼角滑下一滴又一滴淚來。
她哽咽道：「我不喜歡你，你別來找我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你騙我。」
王虎死死盯著她，顧千容攥緊雙拳，猛地睜開雙眼道：「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你聽不懂嗎！滾！我現在、以後都不想看見你！」
她這話實在太過傷人，王虎怔怔道：「不……我不信。」
李雲清又笑了一聲，「聽不懂？她不喜歡你，你留在這裡只會礙事，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快滾。」
李雲清不是沒懂顧千容的話外音。
王虎留在這裡會死，所以她才故意說出那些傷人的話，逼他離開。
一個不成氣候的妖罷了，就算是放走了也對他沒什麼影響。
但李雲清不喜歡不識趣的人。
他眉宇間已隱隱帶了些不耐煩，顧千容見狀，強迫自己狠下心來，道：「把劍給我。」
李雲清在冰棺上上了一層禁制，才將顧千容身上的束縛解開，遞給她自己的靈劍。
「你走不走？」
王虎還是搖了搖頭，顧千容一咬牙，正欲將劍刺入他胸口，手腕卻突然一痛。
那靈劍瞬間落了地，與地面磕碰時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李雲清眼神一凜，喝道：「誰？！」
話罷，不遠處出現了一道身影。
正是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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