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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脖颈没有断掉，楚霁艰难的移动着脑袋看向楚生。
楚生的身影像是被一块红色的纱覆盖，可并不妨碍他看清楚生手里的遥控器。
楚霁快要涣散的眼神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骤然凝聚出一抹光来。
他艰难的移动着仰躺的身体，只是轻微的移动，就让他痛彻心扉。
齐浩的眼神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看到这里，情不自禁想要膝行一步来到他的身边。
意志坚定的男人眼眶里迅速的氤氲开一层水雾。
“主子……别动。”齐浩脱口而出才发觉自己的喉咙酸胀的可怕，连声音都是哽咽的。
楚霁像是没有听到齐浩的劝阻，一个翻身的动作都叫他疼得快要晕过去。
楚霁的手很漂亮，细腻且纤长，一点也不像一个alpha的手指。
修剪圆润的指甲此时紧紧扣住地面，费力的向楚生爬过去。
在身后黄土上留下了一条长长地痕迹。
这个时候，没人在乎一个将死之人的动静。
他爬到楚生脚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自顾坐了起来。
“主子……够了……可以了……”齐浩的声音颤抖而不自知，眼底的心疼和不甘随着泪水砸下，消失在泥土里。
楚霁找了个石头支撑着身体。“你居然还留了一手，什么时候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诉我。”
“害的我……以为……以为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了。”
楚霁的声音明显后继无力，说一句话都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掉一样。
楚生此时已经被短暂的胜利迷惑住了眼睛。
他不屑的嗤笑一声。“哼，陆峥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就算捏碎了一个，我还有一个巴德将军偷偷塞给我的备用遥控。”
楚霁会心一笑，像是真的开心一般。“还得是你，要不然……咳咳……”
楚霁的话被喉头上涌的血气打断。
一口血像是再也忍不住顺着嘴角滑落。
“二弟，大哥今天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但是……但是你……你要出去……”
楚霁的脸已经浮出一层金色，瞳孔都开始涣散开。
像是有什么牵挂着，他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看向楚生。
“二弟，遥控给我，你走！”
楚生愣住了。
像是还反应不过来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到底是不是脚边这人说的。
余光中，楚霁的眼底有着坚定，像是一个合格的哥哥。
“出去，我拖着他们，只要……到了都城……你就安全了。”
嘴边溢出的血越来越多，导致楚霁说话的声音都是含糊不清。
似乎看出楚生的怔愣，楚霁倚着身后的石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楚生另一只手被一只温暖的手牵住。“遥控器给我，你快走！”
楚生心绪乱了，但他不敢把移开视线。
一旦移开视线，也许下一瞬自己就会被爆头。
楚霁的手是温暖的，楚生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自己从来就看不起的人身上感受到这份浓烈的关心。
楚霁……为了救他，甘愿自己拖住敌人，给自己创造活命的机会？
身边的人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可落在肩头的手却依然那么坚定。
“乖，给我。”举着遥控器的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慢慢的覆上，好像还有黏腻的血黏到自己的手背上。
第一次的，楚生居然没有丝毫嫌弃。
手指松开，遥控以一种慢镜头的方式移到了楚霁的手里。
远处的狙击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遥控器按钮上的那根手指。
只要离开按钮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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