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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長空同溫印是表哥表妹，溫印只要一提婁長空就很維護，李裕心底沒有由來大的不舒坦起來，也會忽然酸道，&ldo;所以你知曉陸家通過阮家運送糧草，也是因為婁長空的緣故？&rdo;
咦？她怎麼沒想到這麼好的理由！
溫印輕嗯一聲，嗯，對，就是婁長空！
&ldo;你讓打探京中消息，還有聯絡甘雨的，都是婁長空的人？&rdo;李裕看她。
溫印頷首，&ldo;嗯。&rdo;
李裕不吭聲了。
溫印也不知道他怎麼忽然對婁長空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也怕他再多問起婁長空的事來，她露馬腳，便主動開口道，&ldo;對了，還有一條，是關於滄州賀家的。&rdo;
&ldo;賀家怎麼了？&rdo;說起賀家，李裕眉頭攏緊。
李裕在意賀家，溫印盡收眼底。
&ldo;賀家在滄州反了，賀瑜說李坦借著清君側的名義，謀害忠良，架空天家，還廢了太子，實屬倒行逆施之舉，所以賀瑜在東邊舉旗，又發了檄文聲討李坦，說要討逆。&rdo;
溫印看他。
李裕語氣明顯沉了下去，&ldo;賀瑜在滄州，背靠環洲，緊鄰東陵，他若舉旗反了，會被李坦和東陵兩處夾擊。這次東陵和長風交戰，一開始就有貓膩，東陵處處占據先機，也是沖我去的，李坦和東陵之間一定有私下交易。賀瑜夾在李坦和東陵之間，滄州撐不了多久……&rdo;
溫印見他不說話了，應當是陷入了思緒之中。
溫印也沒有出聲擾他。
李坦入主東宮，把持朝政，眼下能打探到的消息，對李裕來說都不算好消息……
應該說，很長一段時間，他聽到都不會有好消息。
但他應當要知曉。
&ldo;你今日說，甘雨這處，你已經讓人去接觸了？&rdo;李裕忽然問起，&ldo;是在侯府內？&rdo;
&ldo;嗯。&rdo;溫印應聲。
&ldo;溫印，日後要小心些了，如果李坦連國公府都要對付，恐怕也不會對永安侯府手軟。&rdo;他擔心她。
她輕聲，&ldo;甘雨這條線值得冒險，不然再等，最快就是臘月初八，臘月初八若是再有事端，就要臘月下旬了。你醒過來的事情眼下還能瞞著，但隔不了多久，宮中會再讓太醫來，到時候瞞不了太久，你提前同甘雨聯絡上，也好知曉怎麼應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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