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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原來人是會變得,我對你已別無所求。」
衛則心悸:「青藺……」
門外傳來輕微的叩門聲,衛則煩躁道:「什麼事?有話快說。」
「爺,春風渡出事了。」
雁回冷笑,披衣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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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秋雨驟歇,衛則下了馬車走進空無一人的春風渡,宋予衡坐在正中央的雞翅木太師椅上用竹笛戳了戳奄奄一息的秦蕪:「衛大人來了,情人相見本督是不是應該給你們時間軟語溫存一會啊。」
琴蕪十根手指的指甲被硬生生拔了下來,臉上被劃了數道縱橫交錯的口子,血肉翻出十分可怖,衛則一腳踢開秦蕪,眼中滿是嫉恨,他劈手一掌先發制人。
齊湘左臂格擋,前邁一步一記橫掃,衛則招招陰毒,齊湘不擅近身格鬥,幾十招下來頹勢盡顯,衛則虛晃一招,袖口飛出一把短劍朝著宋予衡的胸口刺去。
千鈞一髮之際,容策左手擒住手臂下別,膝頂後腰,一串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落。
齊湘看得目瞪口呆,是他有眼無珠以貌取人,長陵王殿下弱冠之年武功造詣竟遠高擅劍的九歌,人比人真是氣死人,瞧瞧人家是怎麼長得,真是挑不出一點毛病,反觀京都里那些烏七八糟的皇子皇孫真不知道讓人該說什麼好。
宋予衡手執竹笛隔著虛空描畫著衛則的臉部輪廓:「衣冠禽獸。」
衛則受制於人徒做困獸之爭,他咬住竹笛猛地把宋予衡往前一扯,眉眼間滿是桀驁之色,聲音是從喉嚨間擠出的嘶啞:「彼此彼此。」
宋予衡不妨,身體順勢前傾,前額恰好磕在了容策肩頭,常年習武之人臂膀硬如鋼鐵,宋予衡以手扶額立於原地頭暈眼花:「殿下,勞煩你放開他。」
容策收手,衛則咳嗽了兩聲,回身對著容策施了一禮:「殿下公私分明,還望不要插手微臣與宋督公的私人恩怨。」
「督公乃西秦中流砥柱,國不可一日無督公。」容策扯了塊幔帳蓋在琴蕪的屍身上,手執佛珠念了段往生咒,偏身溫文爾雅道,「衛大人因私怨欲動搖國之根本,本王豈可坐視不理?」
宋予衡皺眉瞧著他一系列動作,熟稔自然,可見平常沒少做這種事,言之鑿鑿地說什麼不會出家當和尚,那幫禿頭該幹得事他是一件都沒有落下,整日穿得破破爛爛誦經禮佛,還幫人做超度,就差剃光頭髮皈依佛門了。
他心煩地抽出歌姬表演劍舞時用的長劍拋給衛則:「你想殺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齊湘聞言大驚失色,督公莫不是被氣昏頭了?他那力氣別說和人打架了抓只雞都費勁。
容策伸手制止齊湘:「無妨。」
春風渡鋪著厚厚一層地毯,胭脂底色九朵赤金牡丹次第而開,宋予衡踩在上面無聲無息,轉著竹笛冷睨著他。
暴怒過後衛則慢慢清醒了過來,於公於私他都不能要了宋予衡的性命,他只是看不慣宋予衡自以為是的姿態,從前是這樣,現在亦如此,宋予衡無論說什麼雁回都無條件相信,處處偏袒維護。
長劍並未開刃,劍柄掛著朱紅劍穗為飾,齊湘只錯了一下眼,長劍在空中劃了道優美的弧線自行收劍入鞘,竹笛正抵在衛則的胸口處:「人我帶走了,你自求多福。」
「他是我的人。」
宋予衡仿佛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你把他當成女人囿於後院,你由著這些人羞辱詆毀他,你還敢給我說他是你的人?」
秋風掀起幔帳一角,露出琴蕪手腕上的掐絲金鐲,是衛則前幾日買來哄他的,雁回從南疆回來之後他就沒了應付的心思,濃情蜜意的調情話只會讓他感到煩躁氣悶,偶爾他也會想若是這些話從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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