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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笑了起來:&ldo;阿大你聽聽,阿芝說話的語氣跟你越發像了。&rdo;
藺承佑笑道;&ldo;不敢比不敢比,她可比我難纏多了。&rdo;
&ldo;阿芝,這地方風太大,有什麼想知道的,到旁處去問。&rdo;
阿芝道:&ldo;哥要是不肯告訴我,我就在這兒想一夜。&rdo;
藺承佑笑道:&ldo;好,我馬上回衙門,你好好在這待著,就當面壁思過了!&rdo;
阿芝大哭起來,藺承佑腳步一頓,像是把妹妹抱了起來:&ldo;怕了你了,你別哭了啊,再哭哥真走了。&rdo;
太子忙解圍:&ldo;我替你拷問你哥,別在此處逗留了,當心著涼。&rdo;
就聽阿芝說:&ldo;嬸娘說跟什麼布偶有關,可是布偶都長一個樣,怎能靠這個認人嘛。哥哥,你快告訴我好不好。&rdo;
藺承佑道:&ldo;你看你哭的這個醜樣子,先回寢處,哥告訴你。&rdo;
阿芝喜出望外:&ldo;今天我倒是見到一個奇奇怪怪的布偶,那人也在揚州住過,不過她不叫阿孤。&rdo;
藺承佑長長哦了一聲:&ldo;那人知道你是我嫡親妹子,偏巧讓你看到布偶,還知道什麼阿孤不阿孤,主動說自己不叫這個名字。這種路數我見多了,最近頭都有點大了。&rdo;
滕玉意在門後聽得火大,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太子耐心對阿芝道:&ldo;不怪你哥哥心煩,最近朝官更迭,多少外地官員來京師述職,阿爺和阿娘疼愛你哥哥,這是滿朝官員都知道的事。要是讓阿爺知道某位官員的女兒救過你哥,定會對那人青眼有加,如此一來,守選期間也算多了份倚仗,所以最近不少人自稱阿孤,還托朝臣傳話到宮裡……&rdo;
他們的話聲越來越小。
滕玉意又在房中等了一會,直到外頭重歸寂靜才閃身出來。
出了玄圃閣,春絨和碧螺還在外頭苦等,兩人鼻頭通紅,顯然凍得不輕,主僕三人回到寢處歇下,當夜無話。
接下來兩日,滕玉意每日都隨皇后禮佛,一切都如前,只是昌宜和阿芝像被嚴加管束起來了,未再四處溜達。
這樣過了三日,第四日便該出寺了,拂曉的時候,滕玉意還在酣睡,夢中突然有人推搡她。
她迷糊睜開眼睛,對上春絨和碧螺驚惶的臉。
&ldo;娘子,快醒醒!&rdo;
滕玉意睡意頓消,這兩個丫鬟跟在她身邊多年,歷來心細沉穩,這樣失態,不知出了什麼事,她猛地爬起來:&ldo;怎麼了?&rdo;
兩人泣不成聲:&ldo;老爺出事了。&rdo;
滕玉意怔住了。
碧螺驚懼不安:&ldo;老爺今日上朝的時候,在嘉福門被一夥逆首伏擊,程伯剛才趕來送信,連皇后都驚動了。&rdo;
滕玉意心口急跳,怔忪間被人攙扶起來,才發現手腳麻木得像木頭。
她推開二人,低頭胡亂趿鞋:&ldo;多半聽錯了,我要當面問程伯。不,阿爺還在西營,我直接去西營找阿爺。&rdo;
春絨和碧螺哆哆嗦嗦服侍滕玉意穿衣。主僕三人拾掇好出門,天色將明未明,雪花絮絮地飄,天地間有種迷濛空寂之感。
滕玉意嗆了一口冷風才意識到自己忘了穿大氅,然而顧不得了,倉皇間跑到院門口,迎面撞見一行人。
當先那人鈿釵禮衣,正是皇后,身後眾內侍啞然相隨,隱約有些不安之色。
皇后望見滕玉意,快步迎過來:&ldo;滕娘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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