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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下了雨,園子裡有泥巴,我難道還捨得讓姐姐遇險?&rdo;
姐弟兩個剛領著丫鬟出去,鍾延光留下來的四個親信就跟上了。
本是內宅,男子不該進來,不過有鍾延光的特別交代,蘇世文也不敢說什麼,只當是加了幾個在內院巡視的護衛。
有四個護衛跟在身後,蘇綠檀覺得怪不自在的,便吩咐道:&ldo;你們離我遠一些。&rdo;
蘇綠檀沒說要撇開他們,四個護衛便站在原地,等主子走遠了一些,才漸漸跟上。
等到轉彎進園子的時候,蘇綠檀身後的四個護衛,便暫時看不見了。
蘇青松扶著蘇綠檀,剛走過小石子路,就碰到了從園子裡出來的何氏。何氏穿著打扮還是和從前一樣奢侈艷麗,紅色的馬面裙,外面罩著一件紫色的妝花的褙子,金玉簪子壓滿頭髮,妝容也上的厚,但不掩憔悴之色。
剛見到何氏的時候,蘇綠檀愣了一下,她不大問內宅之事,都不知道何氏什麼時候解的禁足。
不過也不難猜到,以蘇世文的性格,怕是鍾延光剛走,就把何氏給放出來了。算起來,她也出來好幾日了。
狹路相逢,兩邊都沒人說話。蘇綠檀沒有要讓的意思,何氏有沒有,雙方就這麼僵持住了。
蘇綠檀礙著肚子裡的孩子,不想跟何氏較勁,便拉著蘇青松的衣袖,道:&ldo;走吧,我們回去。&rdo;
&ldo;站住!&rdo;何氏把人給叫住了,她的紅唇微微顫抖,此時蘇綠檀才看清,她的面色不大好,近乎慘白,只不過傅粉遮住,遠遠地看不清。
蘇綠檀轉身之後,蘇青松擋在她的前面,道:&ldo;你想做什麼?&rdo;兩個丫鬟也攔在主子身前。
蘇綠檀嘴上不饒人:&ldo;莫不是還想禁足?&rdo;
何氏眼眶發紅,渾身都在發抖,指著姐弟倆道:&ldo;兩個沒良心的狗東西!&rdo;
蘇青松被罵慣了可以不計較,但是何氏罵蘇綠檀就是不行!他擼起袖子,大逆不道地指著何氏,道:&ldo;你再罵個試試!&rdo;
何氏身邊的丫鬟站到她面前,高聲道:&ldo;少爺有點兒良心罷!&rdo;
蘇青松火氣上頭,道:&ldo;主子說話,哪兒有你這狗東西插嘴的份兒!&rdo;
聽出不對勁,蘇綠檀撥開兩個丫鬟,問何氏道:&ldo;有什麼你說便是,少在這兒不明不白地罵人,你以為我還是小時候那般任你擺布麼?&rdo;
嗤笑一聲,何氏道:&ldo;你何曾任我擺布過?&rdo;
蘇綠檀一身反骨,越控制她,她越倔強,姐弟兩個一個樣,也不知道隨了誰,何氏這些年可以說是用盡心機,都籠絡他們不成。
冷笑一聲,蘇綠檀沒有搭理何氏。
何氏盯著蘇綠檀的肚子不放,蘇綠檀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道:&ldo;你想幹什麼?&rdo;
何氏淒婉道:&ldo;沒當上娘,倒是先當上外祖母了。&rdo;
蘇青松譏諷道:&ldo;你也當不上外祖母。&rdo;
蘇綠檀拉了蘇青松一把,試探地對何氏道:&ldo;父親寵愛你,你倒不用急著做外祖母。&rdo;
何氏目如寒霜,含了一肚子怨氣,低聲抽泣道:&ldo;當不了。&rdo;
雖然隱約猜到了,蘇綠檀還是驚訝地瞪了瞪眼睛,她這才想起來,何氏也快四十歲了,這個年紀的女人,難得再生養了。
何氏乃煙花之地出身,自開苞之後,便要吃絕育的藥,久而久之,便傷了身子,後來嫁給了蘇世文,雖然吃藥調養,還是多年不孕。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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