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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做夢呢?&rdo;大漢斜了這漢子一眼，&ldo;莫桑青是遼東大將軍府的少將軍，莫望北的獨子，連我們幹完了這趟買賣都得跑得遠遠的，這女人知道實情，花錢買莫桑青命的那人能讓這女人活?都看著吧，這事兒完了之後，這女人和她那一家子都得死。&rdo;
漢子們面面相覷，突然就覺著有些冷了。
&ldo;老大，到底是誰花錢買莫桑青的命?&rdo;有漢子小聲問道。
嚴冬盡不自覺地就屏住了呼吸。
&ldo;老子沒問，&rdo;大漢將手裡的酒壺重重地一放，&ldo;問了老子就得帶著你們一塊兒死。&rdo;
漢子們噤聲了。
嚴冬盡離開了窗台。
&ldo;去個人到外面再轉一圈，&rdo;大漢在屋裡下令道。
兩個漢子出了屋，將他們所在的這間屋，前前後後地走了一遍，確定一切照舊後，才又回到屋裡。
&ldo;他娘的，&rdo;大漢這時又捧著一壺酒在喝了，跟手下兄弟們怪笑道：&ldo;要不是這次的買賣難做，老子這會兒就抱著個小尼姑爽快一回了。&rdo;
屋裡的漢子聽自家老大說起了葷話，又都來了精神，一時間什麼樣的葷話都出來了，聽得給秀雲治傷的中年漢子一個沒忍住，伸手在秀雲的胸前揉捏了好幾把。
&ldo;你說什麼?&rdo;禪房裡，正頌著經的莫良玉扭頭看向了匆匆跑回來的寶珠，&ldo;你看見周淨了?&rdo;
寶珠點頭，隨後就又不確定地道：&ldo;奴婢看著那人的身影像周淨。&rdo;
&ldo;他翻牆出去的?&rdo;莫良玉問。
寶珠又是點頭，道：&ldo;小姐，前院來了一幫人，奴婢沒打聽出他們是什麼來路，主持師太不肯說，還說她是出家人，不問紅塵事。&rdo;
莫良玉低頭不語了。
&ldo;小姐，&rdo;寶珠說：&ldo;我們什麼時候回府去?四小姐成了太后娘娘，還要垂簾聽政呢。&rdo;
莫良玉笑了笑，說：&ldo;你覺得太后娘娘很威風?&rdo;
寶珠說：&ldo;垂簾聽政啊，四小姐可以去金鑾大殿坐著了。&rdo;
&ldo;不知道她懂不懂什麼叫國事，&rdo;莫良玉小聲道：&ldo;垂簾聽政，聽起來威風，可若是手上無權，她跟小聖上一樣，都是一個擺件罷了。&rdo;
寶珠想著莫良玉的話，問道：&ldo;小姐你這是在擔心四小姐?&rdo;
我為什麼要擔心莫良緣?心裡這麼想著，莫良玉說出口的話卻是：&ldo;是。&rdo;
寶珠訕訕然地一笑，她家這小姐專是口不對心的，若真跟四小姐有姐妹之情，你怎麼能去算計嚴冬盡呢?
&ldo;你去吧，&rdo;莫良玉讓寶珠去休息。
寶珠退了下去。
莫良玉敲一下木魚，周淨為什麼會到進香庵來?他不是應該跟著嚴冬盡回遼東去的嗎?難道?敲著木魚的手又停了下來，嚴冬盡沒回遼東，而是要回京城?這麼說來，嚴冬盡就在庵堂外?莫三小姐無心頌經了。
嚴冬盡這時將庵堂里亮著燈的屋子一一看過。
莫良玉推窗往外看，庭前月涼如水，殘雪未化。
嚴冬盡走進了漆黑一片的院門裡，不知道是怎麼了，還是說這就是孽緣，連夜探敵營都不曾犯過錯的嚴冬盡腳下一頓，一根枯了的樹枝在嚴冬盡的腳下斷成了兩截，頭頂的冬青樹上，一截很是粗壯的枝椏也在這時掉落，就砸落在嚴冬盡的腳前。
莫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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