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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嘴角抽搐了一下：&ldo;原來是二皇子推吳會下水的，&rdo;她咽了口水，&ldo;不過三皇子也做得不對，不能平白打了自己的皇兄。&rdo;
長寧在桌下執了皇后的手過來，覺得皇后的手有些冰冷，&ldo;按理說我不是宮裡的人，皇子之間更不是我能說得的，恕長寧冒昧，三皇子還是個孩童，但品行兼良，皇后不能讓他受了這個氣，雖然是個誤會，不過也要好好安撫。&rdo;
皇后微笑，等長寧走後，自回寢殿。心裡猛然一起酸楚，消不下去，它一點點的蔓延開來，哽到喉結。
天色暗了下來，絳霞浮現，柳杪掛垂映在桂影下，殿裡十分寧靜，帳幔輕飄，香薰裊楚，好像是一首曲子，聽起來亦是如此熟悉，從前某個時候就聽過，覺得終於要回憶起來時，心裡有什麼東西在隱隱牽動，她喘不過氣來。
夜晚時分，太后宮裡燈火通明，太后躺在軟塌上，手撐著頭，見皇后來了，非常高興，命人上了茶，取了點心，拉她在身邊坐著，&ldo;這麼久沒來了。&rdo;
皇后答：&ldo;是，太后身子好些了沒？&rdo;
&ldo;什麼好不好的，哀家都一把老骨頭了。&rdo;太后細細看著她，&ldo;怎麼？你有什麼心事嗎？&rdo;
&ldo;沒有事。&rdo;
太后拿過一杯茶，呵笑：&ldo;你還瞞著嗎？哀家什麼事不知道？再說你從小到大喜怒哀樂哀家都見常了，你這些小心思都掛在臉上了。&rdo;
她下意識的撫了一下臉，&ldo;兒臣只是來看一下太后，剛才聽宮人說您氣虛體寒，眼看著就要夏暑了，不要貪涼，也不要大動肝火，您老愛發脾氣……&rdo;
她說了這麼多，太后奇怪，歪著臉去看了她的臉，茶盞放在桌上&ldo;當&rdo;地一聲，太后說道：&ldo;就是前些日子那件事嗎？哀家都知道了，是二皇子任性頑皮，還將將軍的兒子推到河裡，皇帝都沒有治罪，真是目無禮法。呵。&rdo;
皇后回道：&ldo;這件事三皇子也有錯，陛下開恩，都沒有罰了他們。&rdo;
太后哼了一聲，&ldo;怎麼這麼久不見哀家覺得你轉了脾性？明白了，&rdo;太后拉過皇后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ldo;你喜歡皇帝，哀家知道，所以當年將你嫁給他，&rdo;說著，望了遠處，嘆了口氣，&ldo;不過這也是哀家的失策，你那麼愛皇帝，總有一天會委曲求全，女人啊，總是那麼可憐。&rdo;太后說完這句話，看向窗欞，靛色的窗紙，屋子裡透著寂寥。
皇后忽問：&ldo;太后當年將瑾仁嫁給太子，就因為我愛他嗎？&rdo;
太后半躺在軟塌上，笑了：&ldo;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娶個愛他的女人？不過這裡是宮裡，哪能情長情短的，你是哀家的侄女，那時候你還小，哀家將你接到宮裡來，你第一次見到皇帝的模樣，哀家就看出來了。&rdo;又呵呵笑了兩聲。
&ldo;原來是這樣。&rdo;她好像自言自語。玉珠帘子窣地，氈毯軟褥，壁案上的翦燭瑩光，她平平的說：&ldo;那太后知道陛下可曾喜歡我？&rdo;
太后有些朦朧，摸了摸她臉側落下的散發，道：&ldo;你這傻孩子，怎麼突然問這種話？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他就聰明，整日在太學院進進出出，要不就在獵場，所以哀家就覺得他不是貪女色的人，想當年啊……&rdo;突然觸動了太后的往事，回憶著：&ldo;先帝和哀家也就見過一次……儘管後宮六院嬪妃數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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