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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了。」
江時衍摸摸他的下巴，語氣里是遮掩不住的寵溺，「作精小狐狸。」
小狐狸才不認可這名號，「我才不作。」
「我很通情達理的。」
江時衍不否認，「嗯，但不影響你有時候蠻不講理。」
溫璟皺眉反駁，「我什麼時候……」
好像昨晚就挺不講理的。
他「切」了一聲，無言以對。
略微尷尬的氣氛中，他聽見江時衍突然說，「沒關係，你想做什麼都有我兜底。」
溫璟怔怔地，內心一片動盪。
「為什麼……」
江時衍沒有猶豫，「因為你也捅不出什麼大簍子。」
「我是說，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江時衍這次頓了頓，「你說呢？」
溫璟搖頭。
江時衍沉下鼻息，如果他做到這個份上，溫璟還是不明白，那他也太失敗了。
「你是覺得我沒有愛人的能力嗎，還是說我的付出，這麼不值得你肯定。」
溫璟覺得他語氣有點變了。
「…不是這個意思。」他說。
江時衍看他有些無措，心裡忽然又不是個滋味。
想到他還病著，不應該沖他那樣說。感情這種事急不來，總得慢慢接受才行。
他能感覺到溫璟在慢慢融化，但也許是因為他幫了溫氏，也許是長久以為他強勢闖入他的生活，讓他從頭到尾都在被動接受著，所以走到現在，才會覺得混亂迷惑。
江時衍放緩了語氣，「好了，不談這個了。」
可溫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見他靠著枕頭，眉宇間蒙上了冷意。
這是……生氣了。
他叫了一聲，「誒，江時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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