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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沒見過這樣的顧延，白皙的皮膚染了些紅，非常乖巧的眯著眼。
很可愛。
&ldo;我把他扶回去就行，&rdo;阿寧說，&ldo;你們趕快回家吧，要不等會兒叔叔阿姨該著急了。&rdo;
&ldo;啊……&rdo;徐子航看著她，有些費勁的開口，&ldo;等下延哥如果說了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rdo;
阿寧歪了歪頭，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徐子航姜昊回去的時候，差不多九點半了。
顧延還是趴在桌上沒動。
&ldo;讓你回去也不回，&rdo;阿寧看著他嘆了口氣，隨即彎腰，把顧延的胳膊搭到了自己肩上，&ldo;現在還要讓我來接你。&rdo;
顧延起碼比阿寧高一個頭，阿寧扶著他時他有些重心不穩，整個人直接掛在了阿寧身上。
這麼一掛，阿寧幾乎承擔了顧延的一大半體重，她喘了口氣，有些費力的把握著他胳膊的手緊了緊。
這個時間點，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昏黃色的路燈打在地上，把他們兩個的影子拉得老長。
&ldo;阿寧，&rdo;顧延靠著她，有些迷糊的開口，&ldo;你來了啊。&rdo;
&ldo;啊，&rdo;阿寧說，&ldo;我不來讓你在燒烤店睡一晚上啊。&rdo;
顧延低低的笑了起來。
笑到一半時似乎又想起來什麼，整個人的動作都慢了一拍。
&ldo;阿寧，&rdo;顧延把頭放到了江寧肩上，許久才低低開口，很像夢囈，但每個字阿寧都聽的很清楚，&ldo;對不起……&rdo;
&ldo;什麼？&rdo;阿寧拉著他往前走，&ldo;為什麼要道歉呢？&rdo;
顧延很久都沒有說話。
阿寧側頭往後看了看，發現顧延已經閉上了眼睛。
連呼吸聲都變得綿長起來。
阿寧伸手拍了拍顧延的臉，有些無奈：&ldo;先別睡著，還有這麼遠才到家呢。&rdo;
&ldo;……啊。&rdo;顧延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顧延第二天被鬧鐘吵醒時頭基本快炸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已經快十一點了。
他大爺。
顧延用力敲了兩下頭，仔細回憶了下昨天的事兒。
昨天他喝大了……
好像是阿寧把他拖回來的。
操？
操！
顧延打開微信，正準備給阿寧發條信息，發現老媽昨天晚上給自己發了條消息。
-小延啊，新年快樂，錢給你打過來了，在那邊開開心心的，啊。
他揉了揉眼睛，回了條信息回去。
-我在這邊挺好，你好好照顧自己，別那麼犟。
老媽消息很快回了過來。
-知道了，你好好爭口氣，回來時讓你爸爸好好看看。
顧延嘆了口氣。
-嗯。
他本來想給江寧發條消息，但這麼一打岔，他忽然不知道要給阿寧發什麼了。
他屁事兒都不記得了，要說什麼呢。
道謝？
啊對，道謝！
顧延點開了阿寧的對話框，打字。
-昨天的事兒，謝謝了。
-剛醒？
-嗯。
-吃午飯了嗎？
-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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