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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延问。
“……”温岁岁竟无法反驳。
“这么多年顾二白疼你了是吧？赶紧下来。”
说完电话就挂了。
温岁岁对着手机叹息了声，披上羽绒服出了门。
出电梯就看到顾梦觉躺在楼下大厅的沙发上，脸埋在臂弯里睡着，西装没有一丝凌乱，姿势也优雅得像是摆拍。
要不是耳尖到脖子都是醉酒的红，和扑鼻的酒气，温岁岁差点以为他是装的。
见温岁岁过来谢延从沙发上站起来，“顾二交给你了，我走了。”
温岁岁微微点头，“谢谢！”
谢延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看着温岁岁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小叔叔这个人吧！狗是狗了点，但还算是个好人。”
“？”
见温岁岁一脸‘我不太明白’的懵，谢延挣扎了片刻道：“别你小叔叔一提离婚你就同意，你小叔叔这人自卑又没安全感……”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谢延说着说着发现更解释不清楚了，懒得再解释的迈步走了。
“……”温岁岁看着还能走正步的谢延，心说应该是脑子的问题。
温岁岁弯腰在顾梦觉脸上抚了抚了，“小叔叔，还能走吗？”
“嗯！”顾梦觉拉住温岁岁的手点了点头，模样特别乖巧。
想到乖巧这个字，温岁岁有点想笑。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能用在顾梦觉的身上。
“能走就起来吧！”温岁岁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好！”哼了一声音后又躺下了。
温岁岁哭笑不得地看了他许久，吁了口气拉住他的胳膊绕到自己肩膀上，搂着他的腰将他扶起来。
踉跄了好几下才到了电梯间，一进电梯顾梦觉就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了温岁岁身上，温岁岁腿一软差点就摔了。
好不容易将人丢到沙发上，谁知道一抽手就被顾梦觉拽了回去。
“去哪儿啊？”
顾梦觉的声音本就好听，加上迷离的气泡音，温柔又缱绻。
“我去给你倒杯水”她低声哄道。
“好！”顾梦觉嘴上说着好，手上却将人又抱紧了些。
温岁岁挣扎了两下，哭笑不得地说：“你不放手我怎么倒水啊！”
这下顾梦觉终于放了手。
喝了水以后顾梦觉又闹着要洗澡，扯着领带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走，温岁岁小心翼翼地护在他身后。
“你一个人行吗？”温岁岁有点担心地问。
顾梦觉转身看她，脸上堆满了笑，“怎么？你要帮忙吗？”
“……”醉酒还不忘耍流氓，温岁岁将毛巾丢给他转身走了。
等洗手间的门关上，温岁岁又折了回去，站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
水声停了之后里面就没了动静，温岁岁试探地敲了敲门，“小叔叔，洗好了吗？”
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