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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寒來之前定然已經做了放下所有的決定。
只見,初見之日行為粗鄙、溯洄之中步步為營的人彎下了曾經剛硬筆直的腰,朝著溫時卿行了個禮。
「弟子自知罪孽深重,還請仙尊責罰。」
溫時卿望著他沒說話,又聽謝青寒繼續道:「只是塵秋,一生救人無數,唯一的過錯不過是幫我隱瞞事實,罪不至死,還望仙君海涵。」
聞言,溫時卿愣了愣,忍俊不禁。
他笑得隨性,不像德高望重的仙尊,倒像因趣事樂不可支的翩翩少年。
這般的場景在當下卻如此違和,溫時卿笑得讓眾人疑惑不已,讓謝青寒一瞬間毛骨悚然。
溫時卿陡然斂住了臉上的笑意,冰冷的眼神掃過謝青寒,又看向塵秋。
塵秋被他看得發怵,正欲開口說話,卻被溫時卿打斷。
溫時卿只是淡淡掃了塵秋一眼,隨即看回了仍在面前行禮的謝青寒,不咸不淡地對他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將你所認說的罪孽全然說出來吧。」
謝青寒起身,又聽溫時卿補充道:「我只聽我想聽的。」
謝青寒點了點頭,因為他不知道塵秋說過些什麼,於是問溫時卿道:「仙尊還想知道謝什麼?弟子知無不言。」
溫時卿卻沒自己問,而是對一旁的江深說道:「想知道什麼,便自己問。」
江深點了點頭,望向謝青寒。
「謝掌門,我當真是鎏清仙尊之子。」少年紅著眼,問著最感性的問題,與原著里殺伐果斷的男主大相逕庭。
「千真萬確。」謝青寒閉了閉眼答道。
溫時卿許是覺得無趣,悠悠地扇起了扇子,絲毫不像靈力大損之人。應淮序看了一眼溫時卿,淡淡提醒道:「問些有用的。」
姜有儀覺得應淮序凶,想為他打抱不平,卻被江深攔住了。他扯了扯姜有儀袖子,繼續問:「謝掌門不惜殺害師兄,只是因為嫉妒?為的就只是一個掌門之位嗎?」
聞言,謝青寒苦笑,感嘆道:「人人都以為他周岸停清正廉潔、卓爾不群,只有我一人知曉,他不過也是個口腹蜜劍、道貌岸然的小人罷了。」
溫時卿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卻見一股靈力沖向謝青寒,須臾間,他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暗紅色的印記。
那印記是忍冬花的模樣,深紅色的花在謝青寒的臉上嬌艷欲滴,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突出印記觸感鮮明。
他自嘲的笑了一聲,開口道:「忍冬印記,知無不言,言之必誠。」
忍冬印記乃魔族術法,中咒者身上會出現忍冬花的印記,若所言有假,忍冬花印記便會開始灼燒中咒者。顏色越深,灼燒的靈力越兇猛。
「繼續吧。」溫時卿對謝青寒淡淡說道。
謝青寒垂著眼點了點頭,繼續道:「那一年仙門大會……」
「師兄!聽說了嗎?仙門大會要重新召開了!」年輕的修士身著南月宗的家袍,大步走進殿內,邊走著邊激動地說道。
斬天道過後修真界忙於重修重建,仙門大會一連好多年沒召開。這一年難得的機會,修真界已然安定下來,於是衍月宗便牽頭重新辦起了仙門大會。
殿內的人正煮著茶,一舉一動風度翩翩,正是後來被封為鎏清仙尊的周岸停。
而激動著走進門的人正是謝青寒。
「聽說了。」周岸停喝了口茶,回答道。
謝青寒繼續問:「你要參加嗎?」
「當然。」周岸停邊回答,邊給謝青寒遞了一杯茶。
茶清香無比,謝青寒坐到周岸停面前,抿了一口茶,繼續道:「我也參加,不過塵秋不參加。」
周岸停笑了笑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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