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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年过完了,大地回春,好消息也接二连三,秦王连打了几个胜仗捷报频传,而开国侯的病也渐渐“好转”,并答应了亲事。
圣上觉得元吉是要成亲的人了,又得到了教训,再禁足下去也不好看,便解了他的禁。元吉不敢在宫中再放肆,便成日溜出宫去花天酒地。
这日水云间传来消息,请阿璃赶紧去一趟。去年冬天事多,且她身体也不大好,直到现在,阿璃想确实有几个月没见过丽娘了,莫非莞香阁那边出了什么事?
她急匆匆的赶到水云间,一进门便发现整个大厅一片狼藉,桌椅食案东倒西歪,客人自然一个也没有,她走进后院丽娘住的房间,便见丽娘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她急步过去,“丽娘,你怎么啦。”
丽娘缓缓睁开眼,气若游丝:“五娘,你来了,快,快......扶我起来。”
阿璃弯腰将她扶起,却见她旁边躺着一个婴儿。
“这,这是谁?难道......”她已猜到三分,但不敢说。
“我与魏征的。”丽娘一笑,抬头望向她,眼中黯淡无光,不胜悲凉:“我已时日无多,想来想去,也只有你可以托付了。”
“不,不会的,丽娘,我等我,我这就去请医郎,请全长安最好的医郎。”阿璃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哽咽,泪水不听使唤的溢满了脸庞。
“没用了。”丽娘拉住她,“你听我说,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你知道那尹阿宝觊觎我这家店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开的那家金玉堂竞争不过我的水云间,又几次三番的来闹事,但因为有你和魏征在,他不敢太放肆。”
“后来魏征被太子派往黎阳,到现在一去不返,你与秦王的关系也不睦,自身难保,他又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有了身孕的消息,便又放肆起来,从去年腊月开始,便隔三岔五的堵住大门要我现身,我那时肚子已经大了,一个寡妇怎敢现身,他便到处败坏我的名声,店中生意也一落千丈。”
“一个月前,我生下了这孩子,将他藏在地窖,心想我从头再来、慢慢经营,生意总可以回转,等魏征回来,一切便好了。可偏偏他这时又与齐王勾结到了一起,两人狼狈为奸,更加肆无忌惮,整日在店中闹事不说,还几次强闯后院想把孩子搜出来。到昨日,我实在忍无可忍,便拼了命与他们干了一仗。”
说着,她便揭开衣服,身上已经是遍体鳞伤、触目惊心。
阿璃心疼得直掉泪,问道:“为何不早点来找我,早点把事情告诉我?”
“早点找你又有何用。你是能制止尹阿宝,还是能制止齐王?”
阿璃一阵惭愧,她确实不能。她现在这个秦王妃的权力都是秦王赋予的,只有在秦王府那一亩三分地上还有点效用。
“我知道你虽顶着个秦王妃的名号,但日子也不好过,何必徒增你的烦恼。”丽娘叹了口气:“这几日我已经想明白了,尹阿宝现在勾结了齐王,他们势在必得,想拿这孩子来威胁我。所以孩子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有我在一天,这孩子便不能光明正大见人,唯有我不在了,他们才能放过我。他们不就是想要这家店吗,那我就将它变成一个空壳给他们好了。”
“不,不,丽娘,你听我说,店我们可以不要,我们离开这里,然后你好好养伤,我们一起养大这孩子。”
丽娘悠悠叹了口气:“已经晚了,五娘,在今日之前我一直不甘心,想着大不了与他们同归于尽,直到昨日我受伤之后,才发现我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他们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只要我活着,他们就会以各种法子来折磨威逼我,我逃不掉的。”
“五娘,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再犟了,我不知道你与秦王之间有什么矛盾,但你低下头吧,我真心希望有一天你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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