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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延望著樹梢頂端飄飛的紅綢,喚了雲匿去取下來。
時隔除夕那夜不過才半月光景,這墨跡還很新亮,溫夏的字跡娟秀工整。
窺探別人心愿是不好。
但戚延總覺得應該彌補她些什麼。
他垂眸看完了她的三個心愿,視線卻停留在墨汁湮去的第四行上。
她寫了什麼?需要寫完再猶豫地抹去?
將紅綢還到雲匿手上,戚延命重新系上去。
……
溫夏的病養了兩日,總算是退了燒,也好轉許多,不似病中疲累綿軟。
著文腿傷已愈些,跛著腳入寢宮稟報導:「娘娘,御前陳統領說那些黑衣刺客查得有些眉目了,皇上想問您些事兒,若娘娘起不來便下次再問。」
溫夏已在殿中踱步疏絡四肢,她肌膚本就似玉色的白,如今也少有再笑,面上淡淡的,更添幾分纖弱。
「皇上在何處?」
「就在殿外。」
溫夏淡聲道:「容我換衣覲見。」
繞至屏風後穿上一件蓮青色鳳紋長衣,溫夏坐到鏡前,白蔻為她髮髻間戴上紅梅花簪。
「娘娘,不為了您自個兒,也得為了溫家考慮,您別再與自個兒過不去了。」白蔻憂心道。
那日戚延命溫夏不可再抄經,下令她回宮養病時,他前腳離去,溫夏便忍不住流下淚來。
宮人也許都覺得她是終於盼來帝王恩寵了。
可於她不一樣,他的恩說來便來,他的厭也無人可以反抗。她並不覺得他這隆恩是多大的好事,她只是覺得自己命不好,似隨意可以折騰的物件。憑什麼他就可以對她這般厭棄,又這般開恩?說讓她抄經就抄經,說停也是由他主宰。
可白蔻勸的話挑不出錯來,這麼多年,該承受的與不能承受的,她早已習慣。為了溫家,他看上這副皮囊,那就拿去吧。她只是絕不會將他放在心上。
行進主殿,她的鳳座上坐著男子修長挺拔的身軀。
溫夏扶身行禮:「臣妾拜見皇上。」
戚延道了賜座,目光自她身上淡淡掠去一眼,如常道:「溫家有燕國的仇家?」
溫夏微怔:「那些黑衣刺客是燕國人?」
戚延淡應一聲「嗯」。
陳瀾稟道是仵作自刺客腹中食物所判斷,他們所食的牛干與藜餅皆產自燕國,雖然大盛也有這些食物販賣,但結合部分人肺部看,有吸食菸葉的特征,而先皇是禁菸的,只有燕國不禁。
也許是陳瀾的稟報太具體,溫夏從未聽過解刨這樣的事,眼底有盈盈怯態,繡帕輕輕掩了下唇。
戚延冷掃陳瀾閉嘴。
溫夏凝思後搖頭:「溫家常年征戰沙場,若有仇家,那合該是全燕國的仇家。」
戚延也知問不出答案,溫夏常年深居後宮,如今刺客衝著她來,若說是他的仇家更不為過。
殿上沉寂一瞬,只聽戚延低沉的嗓音:「皇后身體如何?」
溫夏斂眉:「臣妾已無大礙,多謝皇上。」
她說著已無大礙,卻還是忍不住一聲輕咳,掩住了繡帕。
「那便五日後啟程回京。」
溫夏一愣,眼睫微微顫動,明明已經豁出去逆來順受,明明聽懂了他這句話,卻還是覺得心不甘,很委屈。
她裝著糊塗:「那臣妾為皇上打點行裝,恭送皇上。」
「朕是說,皇后隨行回京。」他的嗓音聽不出喜怒:「行宮刺客尚未查明原委,既是燕國人,那與燕的休戰也不必再議。」
陳瀾解釋道,燕國使者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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