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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女儿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哥哥好”黎云昭看着暴怒的父亲劝道。
“我明白,黎家一下站在风口浪尖上,如果你哥哥真的和太傅府结亲,那对我们家来说无异于烈火烹油。黎萧两家的结亲本就是为了打压萧家,我虽说才来京城不久却也懂得其中的关跷。至于你哥哥,我会跟他说的”。黎归舟叹了口气,像一下子老了几岁。
黎云昭心里也很难受,对于黎家,锋芒太盛不一定就是好事,他们黎家还没有在京城有很深的根基,有王相一党和上头那位看着,殿试最主要还是看圣意所以结果并不会很理想。
黎云昭想说的就是劝哥哥韬光养晦,在殿试时要懂得体察圣心,虽然她知道对哥哥来说很残忍,但这关系到黎家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能否在京城立足。
黎归舟作为一个寒门学子,自是知道十年寒窗的不易,自己的儿子满腹才华却不得不屈服于权贵。
“行了,下去吧,这些事我会和你哥哥说的,你自己安心备嫁。”
黎云昭有时想想,要不是自己和萧家定了亲,哥哥在殿试中就不用藏拙了吧。
这天晚上,萧祈年中终于现身了,黎云昭看着突然出现的他,感觉像一场梦一样。
“你回来了”她声音中有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惊喜,已经一个多月不见萧祈年了,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嗯,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等萧祈年走近了,黎云昭才发现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模,似乎是赶路才回来。
“你是才从外地回来吗”?
“嗯,听夜影说你找我,我先来看看你,让你安心”。
黎云昭看着萧祈年,发现他脸色苍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你受伤了”?
“没有,怎么这么说?我好好的”萧祈年说着还动了动手脚。
黎云昭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萧祈年,被他看得不自在,他揶揄道:“真的想我了?盯着我一直看”。
黎云昭脸一红“淬”道:“胡说什么”她睁开了眼睛。
萧祈年见状,心里微松。
“听说这次二公子会试第一?还没来得及恭喜他”。
“嗯,杜皖姐受伤了,他应该去杜府了”。
萧祈年用手轻敲着桌子“你们要做好准备,月满则缺,终究是我们萧家连累了你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难以掩饰的落寞,黎云昭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所面临的处境。但以前看宫斗剧,里面武将功高震主引起皇帝猜忌,最后还愚忠的人大有人在,她不希望萧家最后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有时候深夜她也会想“和萧祈年在一起的确是一件冒险的事,但在这个强权的时代,根本容不得她选,那她只能尽量让萧家远离漩涡中心。至于哥哥,她相信,他会理解的”。
她抬手想抚上他的眉眼,突然觉得于理不合,又放下“既然我们已经赐婚,萧黎两家注定捆绑在一起,父亲和哥哥都会理解的”。
萧祈年看她落下的手,一把抓住。
“昭儿,你别担心,我定会护萧黎两家安全无虞。我们萧家世代忠良,我相信帝皇也不会轻易听信谗言”。
他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却清楚知道,自从北狄战事结束以后,爷爷回朝皇帝就一直以他年迈保重身体为由赋闲在家,极少去上早朝。他也被皇帝以北疆苦寒,战场上辛苦为由一直在家休养身体。
爷爷曾经无数次叹息“盛年不再,终究抵不过人心易变”。
黎云昭点点头,虽然她知道萧祈年多少有些安慰她的成分,但大婚在即,她不想过多忧虑,也不想萧祈年担心。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赶了一夜的路也累了”。
“好,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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