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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妙音默不作聲地攥緊了傘柄,兩個人朝著蕭妙音住處而去。
直到離開陸觀寒的視線,蕭妙音才眼露不解,低聲問道:「陸師妹,你本來是想嫁禍我的吧,剛剛又為什麼不揭穿我?」
陸觀泠正垂眼望著系在她腰間的琢牙,聞言,轉而抬眼望著她,想了想,又露出個笑來,「為了報答蕭師姐替我撐傘的恩情。」
蕭妙音:「……」呸!小毒物,我信你個鬼!
陸觀泠默默聽著她的心跳聲,忽然問道:「蕭師姐,你是在罵我嗎?」
蕭妙音有些心虛地避開他的眼睛,飄忽地望著不遠處的竹林,聲音卻很穩,「哪有?」
「罵我也沒關係,我知道蕭師姐肯定討厭極了我。」他依舊笑道,語氣帶著一絲迷惑人的溫柔,耳畔的貓眼石耳環輕輕晃了晃,波光迷離:「不過,我倒是很喜歡蕭師姐呢。」
因為,好久沒有人能讓他感受到那麼令他顫慄的疼痛了。
蕭妙音再明白不過,小毒物口蜜腹劍,可她實在懶得同她玩這種似是而非的把戲,敷衍地笑了笑,「巧了,我並不討厭陸師妹,我也很喜歡你。」
心裡大大翻了個白眼,才怪。
密密的幽林深處,飛鳥絕跡。
洞穴內,一隻老虎臥在潮濕的地面上,疼得厲害,不停地發出煩躁不安的哼哼聲,到底是被威力不小的符咒傷到了,背上被劃傷的地方還滋滋冒著金光。
紅裙少女心疼地用手撫摸著它的背脊,一片黑霧籠罩在老虎背上,與金光相抗,她聲音細細輕輕,帶著幾分少女獨有的脆甜,「大黃,乖,不疼了啊。」
過了很久,金光慢慢被黑霧吞噬。
大黃也慢慢安靜下來,雖然看不見,它還是回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脖頸,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紅裙少女也親昵地與它偎依著,她輕聲問道:「大黃,你不是一直在禁地守著將軍嗎?為什麼會出來?」
大黃也不會說話,只能哼哼唧唧,少女毫不介意,野獸般的瞳中卻自顧自地冒出痴痴的歡喜來,手臂環住了大黃毛絨絨的脖頸,喃喃道:「大黃,我一定會復活將軍的,我們很快就能夠團聚了。」
「大黃,你說,等將軍醒過來,還會記得我這隻小狐狸嗎?」
「我那時候不會說話,將軍肯定不知道我叫什麼。」
「我叫宴離,宴是安定沒有戰亂的意思,離則代表著我與將軍永不分離,這個名字寓意很好,對不對?」
幽暗的洞穴里,少女不停地絮絮叨叨,聲音低低的,還帶著一絲莫名的悲傷。
大黃沉默地聽著,也不再哼哼唧唧,用濕漉漉的鼻子安撫地蹭了蹭少女的臉頰。
「宴離。」空靈的女聲驀然響起。
頭頂的水滴啪嗒一聲掉落,寒意忽然籠罩著洞穴,宴離察覺到一絲危險,眼睛警惕地望向了洞口。
昏暗的洞穴外,一名渾身裹著黑紗的女人款款走來,身形縹緲,宴離立刻繃緊了身體,隨時準備暴起。
「別怕。」雪羅剎站定,隔著黑紗的眉眼彎了起來,她的聲音也縹緲不似真人,「我與程將軍的遺體在禁地同處了十幾年,也算是故交一場了,程將軍生前護佑著大越,戰功赫赫,意氣風發,如今卻毫無生氣地鎖在如意閣禁地,與荒草做伴,無人問津,實在令人唏噓。」
她雖然嘴上說著為將軍惋惜,可是野獸的直覺讓宴離本能覺得不對勁。
好半天才,宴離動了動唇,「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雪羅剎笑聲清凌凌,卻透著莫名的寒意,「我叫雪羅剎。」
宴離瞪大了眼睛,喃喃,「雪羅剎?」
那不是傳說中的天人嗎?為什麼會出現在如意閣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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