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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看第二張,則是一首詩:「郎為纏花藤,我為攀藤花。君心與青天,遠道共追隨。」
什、什麼啊!怎麼突然搞這種花樣!
趙白魚拍拍滾燙的臉頰,努力平復澎湃的心潮,嘴角止不住上揚,望著不知哪兒摘來的纏花藤,不自覺念出霍驚堂寫來的詩,轟一聲,好不容易降下的熱氣再度湧上臉頰。
大事當前,霍驚堂怎麼能只念情情愛愛?人好不容易訓出來的萬鷹之王海東青,就是他用來送一株不知名小黃花和情詩的嗎?
暴殄天物!老不正經!
「五郎——」硯冰撩開帘子,一抬頭就看到他家清風明月似的小郎君笑得一臉痴傻,時不時看看手裡的信,憐惜地碰一碰不知打哪采來的路邊野花,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哪來的妖怪敢附身我家郎君!!」
趙白魚乜了眼硯冰:「少胡說!」
硯冰不掩擔憂:「您是不是夜以繼日,急糊塗了?」
趙白魚把信和攀藤花都放進信封里,想找個地方妥帖放好,發現時疫區沒隱秘性,便珍重地藏進心口處。
硯冰見狀,不解道:「不過一株路邊野花,值得您這般珍重?」
「這攀藤花遠道而來,可憐可愛,情深意重,哪裡不值得珍重?」
硯冰:「……」可它還是不值錢的路邊野花啊,原來五郎喜歡野草野花的嗎?
「找我何事?」
「外頭新調來一撥營兵,增派五車藥材和四五名太醫官,還有十車糧食,都是實打實的好米,災民們總算能吃飽了。」
「他們還算顧忌天威。」趙白魚絲毫不意外。
「眼下亮身份嗎?」
「不到時候,再看看。」趙白魚挽起袖子說:「準備紙墨筆硯,我想起以前在古書籍看過的千金方,雖然零零碎碎但記下來叫大夫們琢磨,大家戮力齊心,勉力而為。」
硯冰當即聽令。
此時江陽縣各方人馬心思各異,暫且不提已經被摘下官帽的呂良仕,揚州知府蕭問策和淮南提刑司宋靈都在客棧的大堂處坐著,前后里外都是營兵,火把將黑夜照如白天。
蕭問策不時擦拭滿頭的冷汗,心裡惱怒、畏懼皆有,不時暗罵呂良仕蠢材,天底下再沒見過這樣的蠢材!
時疫居然也能瞞?!
態度曖昧,上奏摺子不明不實,還叫人守在災民區杜絕真實的疫情情況外傳,導致他以為疫情不嚴重,沒能及時調能應對,連累他此刻在撫諭使面前沒底氣說話。
緊接著,蕭問策後悔當初不該摻和進鄧汶安的案子,要是秉公處理,哪至於現在被呂良仕連累?
要不是那起冤案,一早就能把所有罪推到呂良仕身上,自己乾乾淨淨地脫身。
宋提刑和安帥使鬥法,他跟著瞎摻和什麼?
蕭問策悔不及當初。
另一端的宋靈則老神在在,行得端做得正,不管是冤案還是時疫都怪不到他身上來,可謂無事一身輕,想必撫諭使越過安懷德將調遣營兵的權力交給他,亦是有這方面的原因。
不過他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縣令竟然敢隱瞞如此嚴重的時疫,但願能儘早解決,淮南可禁不起又一次大動盪。
只是聽聞撫諭使到了江陽縣便住在客棧,雖從縣衙里借了幾個人,但只是調查鄧汶安的案子,沒去過城外的災民區,怎麼好像對時疫瞭若指掌的樣子?
而且那年輕的撫諭使瞧著不像個文官,還有點眼熟,似是在哪見過?
宋靈沒懷疑裡頭的人不是撫諭使,想是以前回京述職偶然見過,從恩師來信可知撫諭使的身份和經歷頗為傳奇,能從不受待見的身份、一介七品小官,一躍成為陛下心腹,可見能力不俗。
房間裡頭的崔副官則剛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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