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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寒琛说着伸出手要与孔医生握手。孔炜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伸出手。而是直接对着曲小冉说道：“如果有必要，你可以半个月后再来一趟医院，复查一次。”
曲小冉看着这一幕，似乎有些尴尬，她意会到医生的意思，医生可能以为她遭到家暴，解释了下，“我只是今天在路上遇到些意外。”
等她解释完，她感觉自己还不如不解释。她也不想说那么多，关于遇到坏人，关于警察之类的事。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直梯处人有些多，曲小冉提议，“走扶梯吧。”
简寒琛没有吭气，径直朝扶梯处走去，曲小冉跟在他身后。
曲小冉问道，“你知道刚才那个医生跟我说什么吗？”
“我没有听墙角的习惯。”简寒琛目不斜视，盯着前方走着。
“他说他有个朋友是律师，专打离婚官司的。”
简寒琛顿足，没有回头问道：“你们之前认识？”
“不认识！”她明白这会他这会还不知道医生为什么跟她说这些。
“那你们之前见过？
“第一次见！”曲小冉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掠过简寒琛身旁。
“若不是你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简寒琛看着她的背影质问道。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曲小冉停下脚步，转过身，抬起包扎的右手。还有另一只淤青的手臂。
她看简寒琛依然木讷看着自己，于是又指了指自己裹着纱布的脑袋。
“有什么话，还请直接说！”简寒琛手往口袋一插，看着曲小冉的眼角挂着的新伤从纱布下漏出一角。
“家暴，这个词你总该听说过吧。”曲小冉知道他终究没有理解自己所指。
曲小冉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周围路过的人听到，经过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简寒琛瞬间明白刚才的医生是什么意思。扭头看向刚才出来的方向，然后转过头又看了看曲小冉，从口袋掏出一只手，松了一颗衬衣扣子，嘴角微微上扬，径直朝扶梯走去。
“你这是什么表情。”曲小冉看他走了，忙三步并做两步跟上。
简寒琛不再言语，他一沉默，曲小冉感觉自己就像个笑话，被人看过还没有回应的冷笑话。
“愣着干嘛？不是还要去一楼药房取药。快点，一会该下班了。”简寒琛回过头提醒道。
曲小冉回过神，跟上接着往前去。一楼取药窗口有人在排队。曲小冉拿着就诊卡站在取药队伍中。简寒琛看了一眼她，半抱着的双手挥了挥，示意她出来。“你先去休息吧，我来。”
曲小冉将卡递给他：“你知道怎么弄吗？”
“不就是跟着前面人学吗？这有什么不会的。”
简寒琛对医院的流程不要太熟悉。他原本是可以不用这么麻烦。这家医院的院长和他爷爷是旧相识，他从来都是高级VIp待遇，但现在他不想惊动大家，也不想麻烦别人，最重要的是，现在他还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自从他记事起，有那么几年他几乎每周都要来几趟医院，医院简直就是他半个家。那会一放学他就被接到医院，吃住也在医院，他是来看望他的母亲，那会母亲经常住院，基本一年在家住不上几天。他对医院的这些白色和消毒水的味道，也是刻在脑子里，以至于他长大后，对医院还是有些恐惧，而这一次，他不知为何，第一次没有压抑和紧迫感。
旁边休息区里有个人正默默地注意着曲小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