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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蓝浅的脸色冷了十分，凌厉的凤眼抬眸看着尹恒质问：“你什么意思。”
尹恒则耸了耸肩：“这是我能预支的。没办法殿下。你也知道，盘蛇那东西绝对不能落在那些人手里。”
“可你交易的是凡人寿命。”
“那又如何？”尹恒挑眉问道。
“那、又、如、何？”蓝浅逼问：“用凡人做赌注，随意更改他们的寿数，我们这样，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如果盘蛇落在那些人手里，别说少了一年寿命了，整条命没了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而且....到时候恐怕没的还不止是一座城。”
尹恒一顿：“后卿当年的‘丰功伟绩’，殿下还没有忘记吧。而我们，只是把这东西保管好。用一点小代价。”
“一点小代价？尹都尉，一城一年的寿命，小代价？”
“是啊，总比再出现当年坑杀三城，白骨铺路要好得多。”
“那你想过没有，这一次上界能为了这东西牺牲凡人一年的寿数，下一次呢？又打算牺牲多少，嗯？盘蛇认主，就如刚才那人所说，他们未必能驯服盘蛇。”
“那殿下愿意赌么？如果真的有人驯服了盘蛇怎么办？这天下又来了第二个后卿。到时候尸山血海，可都是殿下你今天种下的因。”
“如果当年殿下你直接把盘蛇毁了，而不是呆愣愣的看着后卿的尸体，给了那邪物间隙脱身，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也不用这般了。尹某我也是李代桃僵，为了大局着想。殿下这个时候还妇人之仁，怕是更不合时宜吧。”
蓝浅听见尹恒的话，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眼眸低垂下去，不再看，只是放在桌子下边的手用力攥紧了。
“既然如此，那也应该是用上界的寿命去做筹码。”
“上界？呵呵..........”
尹恒冷笑着看了一眼蓝浅，又摇了摇头。
“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们的寿命绵长无期，一年、十年、一百年，对我们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就连我们都觉得毫无意义的东西，灵渊阁更不会看得上。
而凡人则不同，他们的寿数有限，所以才显得弥足珍贵。
况且，你是不是没有搞明白现在的状况，你以为我们有什么主动权在手里么？现在不是我们随便给什么对方都要。”
尹恒说到这，也叹了口气。
“殿下，我也并不想这样，特别是当着阿裴的面说这些话。
他还年纪小，他可以肆无忌惮、可以天真无邪，他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们.....你跟我...
我们首先是上界的守卫，。
向天君效忠，守护上界尊严，保证上界的权威不受到挑战。
维护上界应得的利益，这才是我们的首要职责。
至于什么风调雨顺、散福解厄，还有其他什么别的，自然有其他的仙君去做。”
“殿下你想过没有，如果再出一个后卿，再弄得血雨腥风数十年。
你说的那些个凡人，最后有多少能活下？嗯？在那人间地狱之中，又有何幸福可言。
到时候，死，可能都要比活着幸福得多。
你说的对，这是概率问题。
可能他们确实没办法驯服盘蛇，但我不愿意赌。
我宁愿把盘蛇攥在我们这边手里，把危害的可能性捏死在刚有苗头的时候。
你下界似乎跟凡人相处的时间太长了，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首要职责，始终是效忠天君。
可你，好像不是了。这也是为什么，天君给都尉府的权限，会比你们战神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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