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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頭埋的更低。
顧延把手撐到膝蓋上，半蹲著身子，仰頭凝望著女孩的臉。
半晌，伸手輕輕擦掉了女孩臉上的淚水。
阿寧本來想忍著眼淚，但顧延的這個動作，就像是觸發到了什麼開關似的，讓喉嚨的酸澀感一下子上升到了眼睛裡。
她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
一滴又一滴地滴在男孩手上。
顧延耐心地擦著阿寧臉上的眼淚，低聲喃喃：&ldo;你也很優秀。&rdo;
阿寧哭出了聲。
&ldo;你是我這輩子，&rdo;顧延繼續說，&ldo;見過的最優秀的姑娘。&rdo;
&ldo;顧延，&rdo;阿寧說，&ldo;不要對我這樣好。&rdo;
顧延咬唇，喉嚨發啞：&ldo;為什麼？&rdo;
&ldo;我怕我會忍不住纏著你，&rdo;阿寧抬手把顧延的手從臉上拿了下來，&ldo;我良心不安。&rdo;
&ldo;那就纏著啊！&rdo;顧延低吼了出來，忽然伸手死死抱住了面前的姑娘，&ldo;你他媽說了又不做，是不是個人！&rdo;
阿寧伸手推他，也跟著吼了起來，：&ldo;可是你都有女朋友了！&rdo;
說完又覺得語氣有些沖了，她嘆氣，恢復了先前的語氣：&ldo;你的父母也不喜歡我。&rdo;
顧延愣了一會兒，許久，才開口：&ldo;誰告訴你我有女朋友的？&rdo;
&ldo;之前看到過。&rdo;阿寧低了聲音。
&ldo;什麼時候？&rdo;顧延收緊胳膊。
&ldo;在s市，&rdo;阿寧說，&ldo;我們還一起拍照了。&rdo;
顧延反應了好一會兒，不確定開口：&ldo;……熊本熊？&rdo;
&ldo;嗯。&rdo;阿寧點了點頭。
&ldo;……操，&rdo;顧延罵了一句，緩了一會兒在她耳邊說，&ldo;那是我導師的女兒，不是女朋友。&rdo;
阿寧愣了愣，沒說話。
&ldo;還有我父母，&rdo;顧延繼續說，&ldo;我現在不需要他們提供什麼才能生活，我能養活自己，&rdo;頓了一會兒，輕聲開口，&ldo;還有你。&rdo;
阿寧覺得腦袋有些發暈。
後面顧延說了什麼她沒聽太清楚，只覺得他說的每一個字，落到自己耳中，就只濃縮成了幾個固定的詞彙。
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能養活自己，還有你。
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能養活自己，還有你。
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能養活自己，還有你。
……
&ldo;阿寧。&rdo;顧延輕聲喊了她一下。
阿寧猛地回神。
&ldo;怎麼了？&rdo;阿寧問。
顧延嘆了口氣：&ldo;我剛剛問……你還喜歡我嗎？&rdo;
你還喜歡我嗎？
還喜歡我嗎？
喜歡我嗎？
阿寧手有些顫抖。
她當然喜歡。
怎麼會不喜歡。
只是，該如何表達，才比較貼切。
&ldo;如果還喜歡的話，&rdo;顧延輕聲詢問，&ldo;要不我們重新開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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