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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混血未成年也移开了眼。
然后，她就被扣分了。
甚至，还被野狐狸给赏了一鞭。
这还是苏长乐第一次挨罚。
“要杀人，就得了解人。”抽了苏长乐一鞭子之后，野狐狸开始讲解，“了解人的每一块骨骼，每一寸经络，每一个器官。”她的手放在一具尸体上，手掌犹如利刃，快速地在尸体上切割，明明过去了这么多天，这些尸体还保存得很完好，看起来栩栩如生。
就连她一爪掏出的心脏，都仿佛还在跳动一样。
好几个学生脸都绿了，反而是以前表现平平的小胖子，在这方面比较镇定，看得也很认真。
在野狐狸授课的时候，黑鲸号老大的私人通讯闪了两下。
他原本正乐呵呵地喝着小酒，看到通讯亮起，黑鲸眉头瞬间皱起，神色十分凝重。
黑鲸基地有陨石带做屏障，算得上是与世隔绝，这里并不在天网之下，他们有自己内部的局域网。
整个基地，只有他有同外界传递讯息的手段。
他的通讯设备只会在固定的时间亮起，而现在，显然并非约定的时间。
看来有大事发生了！
黑鲸唰地一下站起来，他在接通通讯之前，还朝着远方行了一个军礼。
那是曾经那位军神所在的方向。
慎重地接通通讯，黑鲸问：“发生什么事了？”这段时间他没出去，一直呆在基地，前后也不过十几天的时间，莫非出现了震动联邦的大事件？
“安排的人在那片星域飞了大半个月了，你们怎么还没把人带走。”里头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让黑鲸眼皮一跳。他下意识问道：“什么人？”
“给你们补充的新学员。今年怎么还没来接？”
“怎么没接，早就接到了，已经训练了大半个月了，虽然这一批的极其菜鸟，一眼看过去，能有机会通过训练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但其中有一个很厉害，要不了五年时间，她就能成为我们的王牌。”一想到苏长乐，黑鲸就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对方听到黑鲸的话，沉默了一瞬。
他们这种私人通讯，接通时间很短，还要避开一切有心人的侦察，因此也不会留下影像。黑鲸不知道对面的人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但他心中有了一点儿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他听到对方说，“你带走的人，是一批学生？”
“年纪都不大，但都在14-17岁之间，以前不还有个很小的孩童，在我们这里，年纪不是问题。”黑鲸心里头咯噔了一下。
“现在联邦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唯一算得上事的，就是五大学院在中央星圈外的那批特招生失踪了，这个消息目前被封锁着，暂时并没有传到其他星球去。”
“你不要告诉我，你带走的是那批特招生。”对面的声音变得凌厉几分，之前那抹沧桑和疲惫都好似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凌厉感。
“带队老师呢！”他质问道。“你们没有沟通一下？”
“我以为那人有毛病呢，他一看到黑鲸号就要跟我们拼命，说什么以前有亲人死在我们手里。”黑鲸嘴角抽搐，“所以当时手下下了点儿重手，你知道，我们有伤亡名额……”
所以一失手，就把人给打死了。
对面的声音好似要喷出火来了，“现在还剩了几个？”
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这会儿肯定很头疼。
黑鲸想了想，答：“十五个。”
不过他还是去跟野狐狸确认了一下，随后又道：“啊，十四个了。昨天又淘汰了一个。”
“一百个学生，半个月时间，只剩下了十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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