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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島中人對鍾離婉婉的態度,不像是會置之不理的樣子。
鍾離年瞟他一眼,明知故問:「誰?」
楚樽行頓了頓,還是叫不出那聲「娘」,於是道:「鍾離婉婉。」
知他一時半刻回不過神來,鍾離年也沒硬逼他,將他拉起來後一屁股坐上那塊被他衣擺擦乾淨的地方:「老夫如何知道?島中從未收到過她送來的信。」
這話戳中了他心裡最不願提起的往事,他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只留下幾不可察的輕嘆。
「婉婉她娘死的早,老夫忙於島上事務對她的關心也甚少,就連她是何時離島的都記不太清了。」
像是想再將那些快要忘卻的事情重新回憶起來一般,他自言自語地絮叨著,說一陣還停下來想上一會兒。
「估摸著她那陣跟你現在差不多大,姑娘家家的也都是趕著這時候情竇初開。她那會兒慣會撒嬌,硬要纏著老夫給她介紹個如意郎君。」鍾離年好笑地搖了搖頭,「老夫被鬧得實在頭疼,特意停了島上一天的事務將年齡相仿的男子都拉來給她看了一圈。只是那丫頭眼刁,楞是沒從裡頭挑出幾個看得順眼的,為此還鬱鬱寡歡了好一陣兒,逢人便說自己要一人終老了。」
「再往後沒過兩日,樓倉那個老匹夫便來島上搜刮藥材,也不知他為何還要帶著張男子的畫像。結果說巧不巧,那畫像又正好被婉婉看見了。」鍾離年提及此事不由憤然,「畫像上那男子跟你也有幾分相似,怕就是你那個不長眼的爹了。婉婉便是被這人勾走了魂,說什麼都要跟樓倉一道離島去尋他。」
「她自出生起便沒離開過霜寒島,老夫憂心她的安危必然是不肯的。可這丫頭平日裡被我們慣壞了,竟趁老夫不注意時偷偷跑出去,等再回過神來,哪還找的見她人影。」
他越說越激動,臉上都蓄起了紅光,可末了又只能長嘆一聲,後來的事便沒再說下去了。
鍾離婉婉離島後連一封書信都沒傳回來過,無心一別,倒成了一輩子的遺憾。
鍾離年揉了揉眉心,從身後腐朽的柜子里取出一把玉匙扔給面前還在出神的楚樽行。
「婉婉留下的。」
「是何物?」楚樽行將玉匙表面上的積灰吹散,果真在其尾部看到一個婉字。
鍾離年聽他這聲疑問,面上比他還要不解,吹了吹鬍子道:「她的東西老夫如何曉得?」
「好在老夫大限將至,等哪天活膩味了便去閻王殿順嘴找她問一聲,到時候尋個空擋託夢告知你如何?」
「……不必了,多謝前輩。」楚樽行無言以對,接過東西便轉身出門。
「站住。」鍾離年的聲音在後緩緩響起,飽含濃濃的調侃意味:「你就如此走了?也不同我打聲招呼?」
鍾離婉婉,鍾離年,楚樽行自然知道他這聲「打招呼」所謂何意,只是他對幾人之間突如其來的關係仍就有些排斥,見狀腳下一頓,還是朝他欠了欠身:「多謝前輩。」
鍾離年:「……」
「罷了!」他搖了搖頭,認定從這小子嘴裡聽不到什麼好東西,也收回玩笑話正色道,「婉婉的東西向來稀奇古怪,老夫自然也無從得知,仔細看著倒像是什麼東西的鑰匙。你暫且收著,說不準日後有機會用上。」
楚樽行攥著手裡的玉匙顛了顛,隨後默應一聲,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鍾離年望著他消失在門邊的身影心裡犯嘀咕,幾人上島便是為了求抑水石,來拿他的東西,還如此不知禮數。
許是越想越覺著渾身不得勁,他又拔高音量罵了句。
「混帳小子!」
出來幾個時辰,回去便多了個娘,任誰都無法短時間將其徹底消化。楚樽行滿腹心事,本想先在外頭走走,可轉眼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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