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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脱身，恍然觉得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好像是一场梦。
“这个何绣婉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白无常在身边淡淡下了结论：“她这么多年跟邪神为伍，连人身上最纯净的物质——灵魂都已经漆黑了。现在的她，半魔半人，神志已失。”
白无常这么说，何慕婉心里也再无任何的波澜。
她已经当之前的那个妹妹死了。
这时，那个帮何绣婉换命的道士也走了进来，搓着手道：“何总，你看这都月底了，我的工资……”
逆天改命毕竟有违规矩，如果不是何绣婉每个月都给他高昂的报酬，他也不会做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何绣婉觑他一眼：“你弄了这么多年，但何慕婉的命格还是没完全属于我。这样一点一点的换，我是不是要等到入土？”
“没有没有，何总放心。”道士连忙解释，“很快了，已经到收尾阶段了。”
“暂且再相信你一次。”
何绣婉说完，从包里拿出来一张黄符，“这上面写了路聿风的生辰八字，我要你给他下蛊，让他猝死。”
路聿风居然敢暗中害她破产，这个人绝对不能再留了。
她居然想害死聿风！
何慕婉瞳孔一缩，就想上前阻止何绣婉把那张符纸给道士，却被白无常制止了。
“他们没那么容易害到路聿风。”
何慕婉心下奇怪，但这种时候，她也只能相信白无常，便收回了动作。
道士接过符纸，用铜钱剑压着放在了法坛案上，然后用他找来的极阴之人的血滴在了上面，紧接着念起了口诀。
以往他做这种事情是很轻松的，但没想到在念口诀的过程中受到的阻力越来越大，连太阳穴也跟着抽痛起来，道士大汗淋漓，连脸都憋红了。
他想收手，却碍于何绣婉的压迫不敢。
他硬着头皮继续下咒，最后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直喷蚩尤法相！
更可怕的是，蚩尤的那座法相居然从头到脚裂开了！
何绣婉目瞪口呆：“怎么回事？”
道士喘着粗气，勉强道：“何总，你要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居然连蚩尤尊神都承受不了这个人的命格。”
何绣婉眉心紧蹙，拿起符纸仔细看了看，是路聿风的生辰八字没错啊！
她以为是道士在浑水摸鱼，怒道：“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你连他都处理不了吗？”
“真的不行啊！”
道士欲哭无泪，“这个人的命格不知道怎么回事太硬了，我实在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