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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侍跟著主子的眼光去瞧,見那女子生得高挑,濃眉大眼,臉若銀盆,雖談不上容顏絕色,但樸素衣裳難掩英雄之氣,在熙攘街市中格外出挑。這不是她人,正是星辰。
&ldo;主子,要不要小的去給您打聽打聽那姑娘的底細。&rdo;近侍以為主子相中了那姑娘。
&ldo;該打!我只瞧著她那份英武挺拔與眾不同,有些欣賞,哪裡就會動邪念。你且去,拿些錢財買下她的布來,今天天氣好,一會兒日頭有些曬,早讓她回去歇著也好。&rdo;
近侍拿著錢幣以高價買下了所有的布匹,星辰很是歡喜,連連致謝。近侍雖然知道主子對於星辰並沒有非分之想,但對於主子注意的女人還是格外留心。
獻舞自顧飲酒,張望宛丘城的人情風物,卻不料再一瞧,近侍已經不見蹤影。小半天過去,近侍還是沒有回來。獻舞焦急,趕緊結帳追出集市,往來行人匆匆,不見任何異常,剛才販賣布匹的姑娘已經不知去向。這個死奴才,跑去了哪裡?難道遭遇了不測?那女子莫非是別有用心?
獻舞不敢單獨停留,只快馬回館,館內也沒有近侍。他正打算去找禦寇,可還沒出門,就被氣喘吁吁回屋的近侍堵住了去路。
獻舞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責罵道:&ldo;野到哪裡去了?叫你買兩匹布就人影無蹤了?&rdo;
近侍忙著請罪:&ldo;主子息怒,奴才只是想打聽那賣布女子的底細,所以悄悄跟著她,看她往哪個方向去了。&rdo;
獻舞聽罷這話,不僅沒有息怒,反而更生氣,話語也變得格外嚴厲:
&ldo;大膽!你竟膽敢替寡人行無德之舉,毀寡人清譽!原本無心之言,皆因爾等附會妄為,便要將無恥之罪由寡人來承擔麼?真是忠心的好奴才啊!&rdo;
近侍聽罷,嚇得冷汗直冒,磕頭如搗蒜:&ldo;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奴才一時愚鈍會錯上意,請大王饒奴才一回,以後再不敢了!大王饒命!&rdo;
&ldo;會錯上意?&rdo;獻舞拉下臉,反問奴僕,&ldo;寡人要你跟在身邊,是教你日夜揣度寡人心思的麼?你趕緊起來,回了國再罰你,你再不收斂行徑,別怪寡人無情。&rdo;
奴僕嚇得話也說不利索,趕緊謝恩,將集市上買的布匹恭敬地呈上來。
獻舞原本也不在意,卻瞥見了布匹上繡的水仙花紋,覺得清雅別致,便留下細細端詳。
近侍見獻舞消了怒氣,這才小心翼翼的說出自己跟蹤星辰的見聞:&ldo;大王,適才奴才在集市上聽大夥都叫那姑娘&l;星辰&r;。&rdo;
&ldo;星辰?燦若星辰?嗯,名字倒也像她的秉性,果然不同凡俗。&rdo;
&ldo;正是,奴才跟著她一路去,更覺得蹊蹺了!&rdo;近侍壓低了聲音,把話壓了下來。
&ldo;哦?如何蹊蹺?&rdo;獻舞來了興趣,見奴才噤若寒蟬的樣子,又忍不住笑道,&ldo;你不用故弄玄虛,說吧!&rdo;
&ldo;唉!&rdo;近侍這才鬆口氣,一五一十地說來,&ldo;奴才遠遠地跟著她,並無惡意,只是想知曉這姑娘住在何處,若是身世悽苦,倒不如再多幫幫她,免得我們以後回了蔡國想幫也幫不上了。&rdo;
&ldo;巧嘴奴才,倒會自圓其說!&rdo;
&ldo;奴才的確是這樣想的。但是跟著跟著,還真見著了奇景!您想想,尋常一個來集市販布匹的姑娘,穿得那般寒素,必定是貧家小戶出身,即便住在王城內多半住在哪個角落巷子裡。但這星辰姑娘卻不是,她竟然往宮殿裡去了,跟那些守衛熟絡得很。您想,若是一個宮女,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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