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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人，陆渊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如果我不帮他，他一句话就能让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毁于一旦。我没有身家背景，无权无势，除了妥协能有什么办法？”
人都是只挑对自己好的话说，陆渊只说程志伟逼他，却没有说自己因此名利双收的事。
尽管如此，机智的警察还是看穿了他利用人体雕塑的心理。
赵佳丽愤愤然，怒道：“在他第一次威胁你的时候，你明明就可以向警察求助，但你没有。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是真的被逼无奈吗？”
另一个警察拿出程志伟的供词，丢到他面前。
“程志伟已经全部招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留给你的机会已经不多了。”赵佳丽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有些死者甚至是陆渊怂恿程志伟去杀的，程志伟可恶，陆渊同样罪不容诛。
整个警察局的人因为这桩连环杀人案加班了半个月，如今好不容易把人抓到了，陆渊却依然嘴硬不肯认罪。
“你们两人之所以达成协议，那是因为他杀人的事被你发现了。他威胁你不许说出去，你却提议帮他处理尸体，以此获得报酬。”
审讯的警察一边敲着供词一边说道。
程志伟利用职务之便，诱杀学生的事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程家动用了所有关系也改变不了死刑的事实。
陆渊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尽可能地把罪名往程志伟头上扣，程志伟则是清楚难逃一死的事实，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陆渊拖下水。
他所提供的证据不仅有口供，还有录音，陆渊辩无可辩，只能认罪伏法。
真相公之于众之后，揭露这一切的颜昭和季芷也收获了表扬。
受害者家属把代表感谢的锦旗送到颜昭手里之后，她的信仰之力再次得到提升。
“其实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季芷难得露出羞涩的神情，媒体对她大力表扬，还说她慧眼如炬，要是没有她，死者现在依然不能鸣冤，凶手也不能落网。
“当时我都吓坏了，最后也没有帮上什么忙。颜昭，还是你比较厉害，遇到突然情况却不慌不乱，我要向你学习。”
这些话其实是季芷的妈妈跟她说的，大家对于颜昭的欣赏显然大于季芷。
年纪这么小就表现出了如此沉着冷静的一面，日后必定大有作为。
“你也很厉害，没有必要妄自菲薄。”颜昭说道，“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也不会发现雕塑里的玄机。”
“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语文老师是这种人。”季芷有些唏嘘，“还好我不喜欢语文课，向来都离他远远的，否则可就倒大霉了。”
她们在校门口等各自的家长来接，因为这个案子，两人一夜之间成了学校里的名人，就连门卫室的大叔都忍不住高看她们一眼，见到她们两人之后，特意向前打听那一天的情况。
颜昭没啥可说的，倒是季芷比较热情，同样的话，说了千八百遍也不觉得腻。
季家的车很快就来了，季芷有些依依不舍：“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我还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
如果是正经话题，颜昭不会拒绝这个请求，但是季芷就是个小孩子，她感兴趣的那些话题，颜昭只觉得无聊。
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实在无法分心应付季芷。
况且景淮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她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跟他说——
我已经有人送了，你不用再来了。
这样也太伤人感情了，颜昭实在是做不出来。
“明天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到时再聊，我的家长马上就到了。”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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