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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ldo;假設大學畢業還在一起，工作結婚買房，各種家長里短，也會把初戀的愛意消磨光‐‐戀愛長跑有幾個能得到圓滿的?為一段註定不能圓滿的戀愛，搭上自己的學業，值得嗎?&rdo;
關雪息模仿得極像，與其說是在拒絕陳跡，不如說是勸誡自己。
陳跡卻不吃他這套，當場揭短：&ldo;可你前兩天還想和張嘉瑜談戀愛，那時候怎麼不講大道理?還被人家給拒絕了。&rdo;
關雪息哽了下：&ldo;這件事是我的錯，能不能別提了?&rdo;
&ldo;行。&rdo;陳跡很受用地說，&ldo;只要你以後不再去找別人，我就不提了。&rdo;
關雪息：&ldo;……&rdo;
陳跡面色一肅，認真地說：&ldo;我不會過幾個月就不喜歡你了，也不會在大學變心。畢業後如果我們有幸能一起工作生活，我保證對你好，不讓你吃苦。關雪息，你不相信我嗎?&rdo;
關雪息聽得直發愣。
陳跡說：&ldo;我不是那種會見異思遷的人，你玩膩甩掉我的可能性才比較大吧?&rdo;
關雪息：&ldo;……&rdo;
&ldo;你別亂說話好不好!&rdo;關雪息從耳根紅到了脖子，顏色即將上臉的時候，他飛快地轉身走開。
陳跡緊跟著他，說：&ldo;你擔心的這些問題都可以解決，不想被別人知道，我們就瞞著別人，包括你媽。&rdo;
&ldo;怎麼瞞?&rdo;
&ldo;低調點，就當我們是好兄弟。兩個男生稍微走近些沒什麼吧?&rdo;
關雪息沒意識到自己的思路已經被帶著跑了，竟然接著他問：&ldo;那你打算瞞多久?&rdo;
陳跡毫不猶豫地說：&ldo;多久都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也沒關係，我不要名分。&rdo;
關雪息：&ldo;……&rdo;
&ldo;但我覺得情況不會那麼糟糕，等我們順利畢業，事業有成，一切都好談了。你媽也遲早會接受的，我和你一起照顧她，不更好嗎?&rdo;
陳跡幾句話計劃好了他們的一生，不知是過於成熟，還是過於天真。
他眼裡有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拗，方方面面都考慮到，補充說：&ldo;也不用擔心學業，我們之前連麥寫作業，我給你帶來的是幫助還是拖累，你心裡很清楚吧?&rdo;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關雪息再也找不到反駁的角度。
但他還想掙扎，將話題扯回原點，瞥陳跡一眼說：&ldo;可我不喜歡你。&rdo;
陳跡：&ldo;……&rdo;
在這種語境下說&ldo;不喜歡&rdo;，不像拒絕，反而像是撒嬌。
但關雪息包袱那麼重，陳跡不敢揭穿他，只能順著他說：&ldo;你不用喜歡我，只要享受我的喜歡就好。我是你的奴隸，關雪息，一天是，永遠都是。&rdo;
&ldo;……&rdo;
陳跡把台階鋪得這麼高這麼穩，關雪息還是不願意往下走。
但剛才他們爭吵時積進他心裡的氣徹底散了，他忽然發現，&ldo;窗紙&rdo;後面的一切沒他預想得那麼可怕。
事情已經發生了，陳跡坦白自己是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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