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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和老太太，只知道，那个老爷爷对那位老奶奶，是真的很爱很爱吧。
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全都是她，仿佛已经看不到别的东西了一般。
吃完，两人一起回了曾经在孤城的那栋小别墅里。
这些年，两人也偶尔会来这里住上几天，几十年了，这里的家具都旧了，但也从未换过。
坏掉的，都是司徒枫自己修的。
门口的树，死了后，又种上了新的，这会儿也长得很高了，跟最初来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上面还挂着一个秋千。
陈青青每次来都喜欢坐在上面，司徒枫在后面推她。
从年轻的时候推得很高很快，到年纪大了，他不敢用力推了，怕她心脏不好，不紧不慢的轻轻推动着。
他依旧会亲自去买菜，做她喜欢的饭菜给她吃，培养她从爱吃辣那些重口味菜，吃得越来越清淡，说对身体好。
而她，只要他做的，她其实都会喜欢。
人一辈子那么长，就这么快过完了，陈青青觉得也不过眨眼间，太快了。
晚上吃完晚餐，陈青青和司徒枫一起躺在二楼阳台的躺椅上乘凉，这会儿，还是夏天。
面对着漫天星空，陈青青嘴角挂着一抹很安详的笑意道：“司徒枫，我的身体……是不是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丫头别怕……你还可以活很久很久的。”
“你别骗我了……上次医生和你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能多活这么久，全靠你调养得好。”
“丫头，我会一直陪着你……即便赴黄泉路，我也不会松开你的手。”
“我不怕……因为，这辈子值了，老天爷已经很厚待我了，即便死了，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那么我想要的，全部都做到了。”
“嗯？”
“这辈子，只想让你幸福快乐的度过一生，我做到了，我的丫头……”
“司徒枫，我有些困了，你抱着我好吗。”
“好……”
他知道，她如果真的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这辈子，彻底过完了。
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司徒枫轻笑道：“丫头，如果真的困了，就躺在我怀里好好睡。”
“可是司徒枫……我舍不得你呀，如果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怎么办？我该上哪去找你呀？这辈子都没想过，原来可以喜欢一个人到这种程度，连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却舍不得死……”
“我的傻丫头……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讲过的故事吗！一只鸟儿，和一个少年的故事，他们生活在天界。”
“记得。”
“其实……你就是那只鸟儿，我就是那个少年，我是天界的神，你是天界的妖……如果我们都死了，我们就会回到天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