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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陆茵语调平缓的继续说，“父亲昨晚的行为像是他一贯的作风吗？这个家里大大小小的喜事也有不少，什么时候父亲放下过原则？”
陆茵每多说一句话，陆夫人的脸就白一分。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和他少年夫妻十多年了，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曾变过，第一次看见他那么激动，是收到陆菀母亲王氏的来信，他说他还有一个孩子。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已经十多年了，就算介意又能怎么办呢。看着昨晚陆茵的周旋，才是让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是自己没保护好陆茵，看着她想尽办法把自己从风波中摘出去，她一边发自内心的觉得自豪，但是更多的是心酸，她的茵儿应该是天真无邪的。
“时间长了你父亲就不会这样了。”陆夫人干巴巴的回应了陆茵，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信心吧。
陆茵叹了一口气，“母亲，一个人的心是偏的，那么不管他干什么都会有失公平的。”
陆夫人没有说话。
“夫人，可要用膳了？”赵嬷嬷看着这有些诡异的氛围，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小姐来了一会儿了，吃过早膳不是要出去逛逛嘛，这一会该耽误了。”赵嬷嬷是侍奉陆夫人的老人了，当年就是陆夫人的贴身丫鬟，从小看着陆茵长大的。
陆夫人摆了摆手，赵嬷嬷笑着说：“那这奴婢就上菜了。”
一顿饭在沉默中吃过。
陆茵给陆夫人行了礼，“我说的话还希望母亲多想想，我就不多留了。”说罢就带着翠芸离开了。
“我是不是太软弱了？”陆夫人看着陆茵离开的背影不禁问道。
“夫人有夫人的考量，小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看法了。”赵嬷嬷让人收拾了东西，站在陆夫人身侧。
“可是她说的有道理不是吗？”陆夫人自顾自的说：“换句话说，如果我真的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我要怎么办呢？茵儿和钰儿怎么办。”
房间中久久没有在传出声音。
“你说了陆夫人也不一定听得进去。”苏苏不知道去哪里搞了一个甜筒，晃着尾巴，惬意得很。
“听不听得进去都会在她心里发芽的。”陆茵倒是毫不在意。
走到回廊下就看见在花园里散步的陆菀。
“姐姐可叫我好找啊。”陆茵立马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姐姐可是吃过早膳了。”
“刚刚吃过出来消消食，怕打扰了你和夫人的兴致就没去请安，夫人没有生气吧？”陆菀回答的小心，毕竟陆茵可不是看上去那样的面团儿一样的人。
“姐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来了我和母亲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是打扰呢。”陆茵立马一副被冤枉的样子，拉起陆菀的手。
陆菀试着挣脱了一下，好家伙，这力道有够可以的。
“昨日妹妹说带我出去开开眼，不如就此时？”
陆茵看了看天，早上的太阳还没有那种炽热的感觉。“翠芸，去备马车，再备些茶水点心。”
两人说说笑笑中就到了门口。
马车里，陆茵说自己觉不够再眯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她一闭眼陆菀就忍不住打量她，快要长开的美人胚子，脸上白白嫩嫩的看着就是无害的小动物，有时候看向你的眼神湿漉漉的，倒是有几分懵懂天真的感觉。
可是她总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对待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
她比谁都清楚她是个掠夺者。凭什么生下来人和人的命数就定好了，为什么她就只能是外室的女儿，她年幼时也同样刻苦，琴棋书画哪一样她不是白天黑夜的学习，可是到头来有什么用呢，私生女就是一颗耻辱柱，把她所有的努力都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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