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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缺。&rdo;陳跡語氣毫無起伏地答。
見他這副冥頑不靈的模樣，老李頭氣得一摔文件夾，說：&ldo;是我力排眾議收的你!念在你經歷過那種事還有心好好學習的份上，不忍看你墮入歧途，給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rdo;
&ldo;……&rdo;
陳跡的臉色終於有所鬆動，他微微偏過了頭。
李德好嘆了口氣，說：&ldo;最後一次。下次我不管因為什麼，你再打架就退學吧。&rdo;
說完不管陳跡的反應，李德好瞥了眼門外：&ldo;關雪息，進來!&rdo;
第8章 像一個擁抱
大部分學生見到政教處主任，就像老鼠見到貓，慌裡慌張。
關雪息從來不慌，因為不管是什麼主任、校長，或者某一門任課老師，都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這裡面可能有百分之一是關靖平的功勞，但百分之九十九是關雪息自己掙來的‐‐他沒有哪一次考試不是第一。
又因外貌出挑，性格也討喜，堪稱十六中的光輝門面。
關雪息一進門，李德好就把陳跡打發走，準備單獨跟他談話。
和陳跡擦肩而過的時候，關雪息視線微偏，卻見陳跡目不斜視，仿佛沒看見他，徑直走出去，關上了門。
關雪息站到李德好面前。
不同於教訓陳跡時的嚴厲，李主任對待關雪息幾乎稱得上和風細雨，他坐在辦公桌後，稍稍整理了一下桌面的文件，一推眼鏡，抬頭問：&ldo;關雪息，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嗎?&rdo;
關雪息臉一垮，冤道：&ldo;主任，真不關我事，錢博‐‐&rdo;
李德好打斷他：&ldo;看來是不知道。&rdo;
關雪息：&ldo;……&rdo;
雖然學生們私下都叫他&ldo;老李頭&rdo;，但李德好其實沒有那麼老。他剛滿五十歲，頭髮染得烏黑，精氣神不錯，因此顯年輕。
關雪息瞄了一眼他頭頂的發旋，發現李主任有點禿了，但沒完全禿。
關雪息收回視線，做乖巧狀。
李德好盯著他，不悅道：&ldo;我當然知道他們打架不關你的事，錢博謊都扯不圓，把我當傻子呢?&rdo;
關雪息驚訝，配合道：&ldo;主任英明。&rdo;
&ldo;少貧嘴。&rdo;這麼說著，李德好臉上卻有了幾分笑模樣，跟剛才罵陳跡的時候判若兩人。
他說：&ldo;雖然不關你的事，但他們什麼事都往你身上扯，錯還是在你‐‐看我幹什麼?別不服‐‐你就錯在不該和他們走太近。&rdo;
&ldo;還好吧，沒太近，只是偶爾一起打籃球。&rdo;
&ldo;籃球也少打!&rdo;李德好說，&ldo;雪息，你是好學生，要有好學生的矜持，別跟那些混小子稱兄道弟。人緣好是好事，但人緣好過頭就未必是好事了，反而成了枷鎖。這個道理你懂嗎?&rdo;
&ldo;懂。&rdo;
關雪息笑了一聲，心裡卻有點煩，心想這老頭也太囉嗦了。
李德好沒囉嗦夠，語重心長地說：&ldo;你是我們全校的希望，要奔著省狀元努力的，可不能出一點差錯。剛好，昨天我和你們班主任談了一下，你現在高二，離高三也不遠了，要不早點住校吧，學校的學習氣氛好一點，你趕緊收心，換換狀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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