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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哥，&rdo;康王沖睿王行了一禮，四皇子殿下雖然封號為康，但身體自幼就不好，從來不怎麼過問皇室和朝堂的事，但一年多來興元帝臥床不起，朝局動盪，康王沒有辦法再做個置身事外的閒散王爺，勞心勞力之下，康王如今看著就剩下了一個骨架子。
睿王眉頭深鎖地看著風吹吹就要倒的康王，道：&ldo;身體不適得厲害?&rdo;
康王搖一下頭，想說話卻又嗆了一口風，掩嘴就咳了起來，蒼白的臉因為嗆咳而泛了潮紅，一張本就偏秀氣的臉更加得陰柔起來。
睿王抬手替康王輕拍後背，道：&ldo;身子不適，你就不要過來了。&rdo;
齊王抹一把臉上的雪，粗聲粗氣地道：&ldo;老三，你還有閒心操心老四?你是大夫啊?你倒是跟我說說看，你帶著人站宮門這裡幹什麼?你等著長秀宮那女人告訴你誰是新帝?&rdo;
睿王抬眼看齊王，臉上還是無甚表情。
&ldo;老大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rdo;齊王不在乎睿王的冷臉，他只要不起爭皇位的心思，那這個老三就不可能對付他，拍一下腦門，齊王道：&ldo;這王八蛋是不是看勢不好，他躲了啊?&rdo;
周圍的眾人努力裝自己什麼也沒有聽見。
&ldo;不要說這些了，&rdo;睿王看著齊王的時候，目光裡帶著的那份關切就蕩然無存了。
&ldo;不說這些，說老四的身體?&rdo;齊王沒好氣道：&ldo;你手下連炮都拉出來對著城門轟了，你就站在帝宮這裡干看著?&rdo;
&ldo;我在等門開，&rdo;睿王淡淡地說了一句。
&ldo;什，什麼?&rdo;齊王怒道：&ldo;你在等長秀宮的那個女人給你開門?!&rdo;
&ldo;莫瀟和傅庸在宮裡，&rdo;睿王道：&ldo;他們不會做傻事的。&rdo;
齊王跺一下腳，壓低了聲音道：&ldo;他們是在商量怎麼讓李祉登基吧?&rdo;
睿王這時笑了笑，道：&ldo;二哥再等等吧。&rdo;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等?齊王張嘴還要說話，止了咳的康王拉了齊王一把，沖齊王搖了搖頭。
&ldo;總歸是要有個說法的，&rdo;睿王喃喃地說了一句。
在風雪中站得時間久了，睿王的身上落著什麼雪，整個人看著沒有一點熱乎氣。齊王盯著自己的這個弟弟看，看久了，齊王殿下突然就發覺，雪冷，李禎也冷，他這個弟弟跟雪湊一塊兒還挺般配。
&ldo;不讓人準備喪服嗎?&rdo;康王看看睿王，還有睿王手下們的穿著，小心翼翼地問了睿王一句。
&ldo;沒有見過父皇，&rdo;睿王道：&ldo;我為什麼要穿喪服?&rdo;
齊王和康王愣住了，他們的父皇若是沒有駕崩，誰敢敲喪鐘?
&ldo;記住我的話，&rdo;睿王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一字一句地道：&ldo;現在不是爭誰當皇帝的時候，現在我們要爭的是，皇權還在我們李氏的手中。&rdo;
齊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康王就倒吸了一冷氣，睿王的話他聽懂了。
&ldo;二哥?&rdo;睿王看著齊王。
齊王的臉漸漸地變得扭曲，咬牙切齒道：&ldo;他們，他們怎麼敢?&rdo;
&ldo;這也沒什麼，&rdo;睿王卻看著一點也不在乎地道：&ldo;權這個東西，誰都喜歡，誰都不會嫌棄它太大太多。&rdo;
&ldo;護國公，&rdo;康王低頭想了想，抬頭看著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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