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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戈喝完杯里的檸檬,想東想西好一番自我折磨。半晌後,她回房間換了身運動裝,準備運動舒緩心情。
在玄關換鞋時,她看著擱在腳凳上的圍巾,才意識到自己下車後忘記還給池徹了。
圍巾是黑色的,很簡單大眾的花樣,柔軟蓬鬆。
蘇戈想起自己小時候發現的池徹的這個小怪癖,他心情的好壞會直接反映在衣著顏色上。
顏色越深,他的心情越差。
所以高中時,蘇戈心血來潮買了很多粉色襯衣、外套塞在他在校園租的公寓裡,每每自己期待著見他能給她一個面子,好歹穿一次。
但每每池徹都非常不識大體。
每到這個時候,看著蘇戈氣呼呼地一臉失望地跑開,和池徹同行的裴敬頌總莫名其妙地問池徹又怎麼著小狐狸了。
池徹無奈又冷靜地想了想,道:她可能是覺得丑逼不配和她做朋友吧,氣得決定獨自美麗。
微涼的月色與暖黃的路燈輝映,蘇戈矯健靈活的身影穿梭在熟悉且親切的大院。
蘇戈從小在長輩的監督下,早晚十公里拉練不可少,從最初的叫苦連天到後來逐漸變成了習慣。
工作後時間未必足夠自由,但蘇戈依然每周都會留出運動的時間。
她穿過有隊伍拉練的操場,跑過留著她從小到大成長印記的綠蔭道。
蘇戈氣喘吁吁地止步,雙手按在膝蓋上緩了會,抓起搭在脖頸上的干毛巾擦了一下汗水,然後把耳蝸里的藍牙耳機摘掉。
展開雙臂重重地躺在草坪上。
灰濛濛的天幕下,稀疏地灑滿白點,晶瑩的雪花片晃晃悠悠降臨人世間。
竟然下雪了。
蘇戈想到記憶里那個大雪夜。
那是北央這個世紀最冷的一天,經過雪花殘暴肆虐地侵襲,天地白茫茫,地上的雪積了到腳脖子那麼厚。
蘇戈順著茫茫雪地里唯一的那行腳印,蹣跚而艱難地在雪地里前行,最終看到池徹一動不動的躺在雪地里。
風雪將他的眉眼染上白霜,卷翹的睫毛上沾了一層剔透的晶體。
他仿佛死了一般,安靜地躺在那,一身黑衣,一身碎雪,一身涼薄。
「池徹!你在做什麼?!」
蘇戈將手圈在嘴邊大聲地吼,回音在空曠的操練場迴旋,驚醒了樹梢上棲息的家雀。
雪地里地少年臉被凍得紫青,肢體行動僵硬而遲緩。他緩緩睜眼,彆扭地坐起來,沒什麼情緒地看她一眼,回她:「找死。」
他語氣過於冷淡,配合上眸子裡是不達眼底的冷漠與疏離,蘇戈愣怔了好幾秒,氣得在雪地里直跺腳,憤憤地吐槽:「你怎麼這樣!早知道我就不出來喊你回家吃飯了!我腳凍得都沒知覺了!」
蘇戈委屈巴巴地凍劈了的嗓音裡帶著哭腔,「我找了好幾條街才看到你。池徹你就是個混蛋!我再也不要跟你好了!」
在蘇戈決定和池徹握手言和的第一天,蘇戈再次單方面地宣布兩人關係決裂,池徹是他一生之敵。
記憶里十幾歲時的場景漸漸淡出,時過境遷。
初雪覆蓋的草坪上,蘇戈屈起一邊的膝蓋,抬手蓋在眼睛上,遮住眼眶邊時冷時熱的濕意,歪著頭臉藏在咯吱窩處痴痴地笑了起來。
「找死哈哈哈,我當時怎麼會以為他在罵我啊。」
笑夠了。
蘇戈逐漸冷靜下來。
記憶里那個少年渾身稜角,如鋒利刀刃。好在那顆心,是燙的。
他一千次尋死,那她就拉他一千零一次。
次日下午,經紀人高蓁瞥見蘇戈右手手臂上揭下紗布後的傷口,感同身受地嘶了一聲。她轉頭一拍小珀的馬尾辮,將人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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