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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聊了幾乎一整個下午,夏綺文對費城說了幾個她看過的茨威格小說故事。比如《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里那個單戀鄰家作家幾十年的女孩,一個在黑暗中默默期待一場無望的愛情的女人,哪怕為此擔上自己和孩子的性命也無怨無悔,這得算是茨威格對女性心理一次最極端的想像和表現了。還有《一個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時》,這同樣是一種不可能的畸戀,一個四十二歲的上流階層女性在二十四小時中,把她的同情、傾慕、母性、情慾、愛的渴求全都一股腦地傾注在一個外貌俊美的二十四歲的男小偷兼賭徒身上。
這兩部作品都以莫可奈何的悲劇收場,就像費城匆匆瀏覽過的《泰爾》,亞歷山大勝利了,泰爾城攻下了,但是阿里斯但羅斯卻收穫了一場悲劇。
把夏綺文送走後,晚餐費城簡單地煮了泡麵吃。然後半坐半躺著在床上開始看《昨日的世界》c
一八八一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茨威格出生在奧地利一個富有的猶太家庭。自傳的一開始很平緩,甚至優美。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時代,正如歌德詩句所描繪的那樣,「我們在一片安謐中長大成人。」十九世紀歐洲的最後十幾年,至少在奧地利,是處在太平盛世中。富庶,有序,藝術至上,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可並不能損害安逸平靜的主旋律。但是反猶主義的種族理論的根基在那時已存在,野蠻和殘暴的種子並不總在沉睡。順著茨威格的回憶,費城仿佛回到了一百多年前的歐洲,那個在表面的平靜下,到處充滿危險暗流的歐洲。
或許是用來墊著腰背的枕頭太軟太舒服,看著看著費城的倦意就上來了,索性關燈睡覺。
費城被吵醒了,毛團發了瘋一樣拚命叫著,從沒見它這樣過。
是發春了嗎?現在可不是春天啊。費城迷迷糊糊間想著。很快他清醒過來,開了檯燈,看了一眼鬧鐘,才凌晨一點剛過。
「別叫了,毛團!&ot;費城喝斥蹲在床下大叫的黑貓,黑貓跑出了臥室,繼續叫著。
剛醒來的人感覺總是不很敏銳,但來到客廳里,他還是能聞到一股異味。
是煤氣!
費城跑進廚房,這裡的煤氣味更重。窗是開著的,但是幅度很小,費城慶幸自己的這個習慣,連忙把窗開到最大角度,回過頭再檢查煤氣。
灶台上的煤氣開關關著,他聞了聞,然後打開了灶台下的櫥門。果然,那裡的異味要重得多,多半是煤氣橡皮管出了問題。
關上總開關,費城在廚房多呆了會兒,確認沒有新的煤氣漏出來,才重新回到臥室。明天要讓專業人員來換煤氣管。
毛團已經不叫了,費城拍拍它的腦袋,雖然廚房開著窗,煤氣應該不會濃到致命的程度,但這小東西的靈性可嘉。誰說貓的智力比狗差很多?至少毛團就很棒。
一場驚嚇,讓費城睡意全無,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心裡琢磨著茨威格的劇本。關於這個劇本還有許多未解的謎,它是怎麼到叔叔手裡的呢,在之前的半個多世紀裡,它是怎麼從歐洲到了中國呢,其中一定有許多的故事,甚至傳奇。最奇怪的是,為什麼茨威格沒有公布這個劇本呢?是剛寫完就遺失了,被小偷偷走,沒有了再一次重複寫作的激情,還是有著其他什麼原因呢?
就這麼空想了一會兒,費城索性坐起來,開了檯燈,開始繼續看《昨日的世界》。
會不會,在這本自傳里,能找到關於《泰爾》的蛛絲馬跡呢?
又一次,費城被茨威格牽引著,這位大師似乎從未死去,冥冥中他能引領每一個閱讀他作品的人,去往另一個世界。
黃色的檯燈光芒下,費城悠然地讀書,嶄新的紙張每翻過一頁,都發出嘩嘩的響聲。
可是他的表情,卻慢慢的變了。
臉上鬆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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