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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了壓情緒，&ldo;你想必也知道我的態度，這件事我不會插手，全憑小九自己定奪。&rdo;
少年點了點頭，說：&ldo;我知道，您不用為我求情。&rdo;
&ldo;我為你求情？&rdo;付今年冷聲道：&ldo;我恨不得抽死你！&rdo;
他胸口劇烈起伏，緩了緩問：&ldo;知道小九她媽媽是怎麼死的嗎？&rdo;
付淮沒料到付今年會提起付忘言的母親，怔了怔，說：&ldo;不是說卵巢癌嘛！&rdo;
這事兒沈婧過去和他提起過幾次，他知道一點。
&ldo;呵……&rdo;付今年聞言嘲諷地笑了笑，&ldo;你爸媽果然什麼都沒有告訴你。&rdo;
&ldo;額？&rdo;付淮不懂付今年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ldo;我爸媽有什麼沒有告訴我？&rdo;
&ldo;小九的媽媽是跳樓自殺的。她自殺的那天正好是你媽媽三十歲生日。你父親花了大手筆為你媽媽慶生，邀請了大半個上流社會，整個宴會奢華至極，令人艷羨。無數媒體爭相報導，轟動一時。&rdo;付今年微微仰頭望著對面的少年，狀似不經意間問道：&ldo;你說這會是巧合嗎？&rdo;
付淮心下一驚，一時間難以回答。
付今年：&ldo;付淮我給你講個故事吧。&rdo;
&ldo;好。&rdo;
&ldo;從前在咱們橫桑有個大家族，家裡的大公子到青陵出差，因為盧摯的詩展遇到了當地有名的才女。兩人一見鍾情，很快便相愛了。可惜才女家境普通，不為家中長輩所接受。大公子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堅持和才女結了婚。婚後第二年才女懷孕，夫妻倆都高興壞了。十月懷胎，終於迎來生產。可惜生產過程中產婦大出血，醫生當機立斷只能為其切除子宮保命。才女沒了子宮，不能再生育，更加不為家中長輩所喜。&rdo;
&ldo;因為生女，才女元氣大傷，從此落下了病根。女兒五歲時，家裡來了個小保姆。才女待這小保姆很好，推心置腹，兩人的關係也處得跟親姐妹一樣。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小保姆有一天會爬上丈夫的床。等她發現時，小保姆已經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了。她如遭雷劈，心念成灰，果斷向丈夫提出離婚，毅然決然地帶著女兒去青陵生活，至死都不曾踏上橫桑半步。家中長輩怕這等醜聞傳出去毀壞家族聲譽，便私下找人篡改了小保姆的身世，將她包裝成大家閨秀和大公子成婚。從此母憑子貴，成為了當家夫人。&rdo;
付今年一說完，屋子裡便陷入了長久的靜默。周遭的氛圍漸漸變得古怪，壓抑，甚至令人窒息。
他悄悄觀察著少年的反應，只見他面色越來越白，沒了血色。
他抿了抿嘴，雙唇乾裂，已經起了皮。像是那乾涸已久的河床，亟待水的滋潤。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口乾舌燥，胃裡也似有烈火焚燒，一陣一陣熱辣的灼燒感如潮水一般襲來。
指代性這麼明確的一個故事，他不信少年會聽不懂。這場談話也是時候結束了。
只見男人一雙手撐著桌面緩緩站起來，勾了勾唇角，響起低沉沙啞的嗓音，&ldo;付淮，她是付家名正言順的九小姐，但凡她有心想和你爭，你過去便不會過得那般肆意瀟灑。&rdo;
說完拖著沉重的步伐，徐徐往外走。
雙手觸到門把，即將摁下，身後驀地傳來少年的聲音，&ldo;小叔叔。&rdo;
他霍然轉身，視線重新落回到少年身上，眉峰輕蹙，動了動乾澀的嘴唇，吐出字來，&ldo;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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