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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駐地在遙遠的西部,人煙稀少,要不是有貴人幫忙,我現在還在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守林子呢,也許我這把骨頭就埋在那兒了也說不定。&rdo;姜宇涵笑著說道。一提起自己的同窗好友,他就有一種深深的親切感。同窗之情勝過一切,這句話不假。離開校園到社會上打拼,很難再找到這麼純真的友誼了。尤其是小吳和阿芸,這是他在高中時代處下的好朋友。阿芸當年體弱多病,有一次上政治課病倒了,那天小吳恰好不在,是姜宇涵冒著大雨把她送到了醫院。從此小吳便和姜宇涵稱兄道弟。想不到,小吳和阿芸結婚的時候,還沒忘了姜宇涵。
&ldo;別說不吉利的話,你這不是囫圇個的回來了嗎?來,喝酒!&rdo;洪儒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兩人推杯換盞,喝了不少酒。入夜以後,姜宇涵就住在了洪儒在這附近的家。洪儒的父母是看著姜宇涵長起來的,看到姜宇涵也很激動。論輩份,姜宇涵該管洪儒的父母叫二叔二嬸。
洪儒的家很大,很豪華。房子是洪儒成為暴發戶後新買的,家具是清一色的歐式名牌。姜宇涵雖然下定決心過一輩子清貧的生活,但還是忍不住羨慕洪儒。看來,洪儒根本沒必要遺憾,如果當初他也上大學,八成還沒有現在這樣的成就呢。
&ldo;鐵蛋,咋一聲不吭呢?睡著啦?&rdo;洪儒躺在沙發上問道。
&ldo;沒有,我最近總是失眠,可能是用腦過度。你明天不是還得忙嗎?早些睡吧。&rdo;姜宇涵在床上翻了個身,說。
&ldo;沒啥,讓小工們干一樣,我睡不著,正好你也睡不著,咱們聊聊?&rdo;洪儒坐起來,點燃一根香菸。
&ldo;行啊,正閒著沒事幹呢。唉,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主要是看到你們太激動了。&rdo;姜宇涵也坐了起來。
&ldo;高中畢業以後這幾年你都去哪兒了?自從你們家搬走後,我就沒了你的消息,雖然你還是和張小帥一起行動,但你到了北京就下車了,每次張小帥回四平了,你卻不回來。&rdo;洪儒說。
&ldo;我在四平已經沒有家了,回來了也沒地方去啊。&rdo;姜宇涵說。
&ldo;來找我啊,楊木林那麼多弟兄呢,你找他們啊。&rdo;洪儒說。
姜宇涵笑笑,沒說話。其實,他沒回來,還有別的原因。
&ldo;你咋不找個對象呢?咱們都不是孩子了,該肩負起撫養下一代的重任了。&rdo;洪儒說。
&ldo;我這個人,不適合結婚,誰跟我誰受氣,這是既定事實,我太了解我自己了。上警校以後,我學會了很多東西,抽菸、酗酒、打架、罵人。好的沒學會,粗魯庸俗倒成了我的拿手好戲。也許有人認為真男人就該那樣,可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好,要是有機會重來一次,我肯定不會這樣。&rdo;姜宇涵說。
&ldo;你咋這麼評價自己呢?倡導獨身主義的人有,但沒有哪個獨身主義者像你這樣評價自己。&rdo;洪儒抽了口煙,說道。
&ldo;我現在長大了,但我的心也已經死了,我認識了我自己,我真的不能再去傷害任何一個女人,即使有女人願意讓我傷害,我也不能。咱們是親兄弟,不說假的,我不誆你,我說的全是實話。&rdo;姜宇涵說道。
&ldo;是因為小玉的事情嗎?你心裡是不是一直放不下?&rdo;洪儒問。
姜宇涵點點頭,說:&ldo;任何一個人,只要還有良知,對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都會感到內疚和不安,都會選擇懺悔。當然,日本人除外,因為他們的良心被狗吃了。我不同於日本雜碎,我是人,而且是個軍人,應該正視自己的錯誤,認真的反省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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