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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宿方一中的師資力量著實強悍,政府又出面攬下教學樓坍塌的全部責任並對傷亡學生的家屬數倍賠償,家長早就不願讓自己家的孩子繼續呆在這所學校了。
可當初那場事故,真的是樓房塌方那麼簡單嗎……
腦海中浮現出他沒有跟著消防疏散離開而是跑到教學樓附近尋找沒出現的學生時偶然間看到的一幕,班主任用力碾碎菸頭,靠著天台外圍的欄杆,再次嘆一口氣。
這口氣還沒嘆完,那欄杆咔的一聲,連帶著班主任一起,猛然往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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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層樓的高度,活是肯定活不下去,死約莫也會死得形狀悽慘。
耳邊風聲呼嘯,電光火石間,班主任甚至想不到自己的家人,滿腦子都是自己摔成一灘肉泥後被別人發現該有多狼狽這種後來想想都覺得滑稽的事情。
他閉上眼睛。
然後睜開。
再閉上眼睛,這次在心裡默數了三秒。
然後睜開。
「……」
「現在的天堂都流行splay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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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雲諫無奈地說,貓耳朵在頭頂動了動,將班主任放到地上,「您慢著點。」
班主任還維持著呆若木雞的狀態,瞪著雲諫,像是看到自家養的貓忽然生出了狗崽,不僅懷疑人生,還會忍不住開始思考這隻貓以前到底都幹過什麼大事。
「雲諫?」顏安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震驚得尾音幾乎劈了叉,「你什麼情況?你居然也擁有超能?!」
班主任:「……也?」
雲諫後背一僵,輕咳一聲,回頭:「別急,你聽我狡辯——我本來是要跟你坦白的,這不是忽然看到李老師摔下來,情況緊急啊。」
當時他倒是可以提醒顏安青,讓顏安青去救人,但是顏安青能救出班主任,卻沒辦法做到不驚動其他人,只有他通過力量轉移獲取沃迪的快速移動,配合眠音的幻術魔法和空間屏蔽裝置,才能做到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人救下,還讓圍觀者覺得他們剛才看到的人影或許只是欄杆某一時刻形狀帶來的錯覺。
換句話說,現在雲諫頭頂上的貓耳朵和身後的貓尾巴,兼有豹貓和緬因貓的特徵,像是被火焰烤糊的雞毛撣子。
迅速收回力量,雲諫看向自家班主任,猶豫了下:「那個,呃,您可能得簽一份保密協議了。」
班主任僵硬點頭。
他現在看雲諫的眼神,已經從對待得意門生的滿意和驕傲變成了看到隱世高人的那種震撼,兼具對待救命恩人的感激,總之就是心情複雜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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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安青的心情不複雜。
他迅速捋了一遍最近的經歷,並確認雲諫確實是在耍著他玩,於是氣鼓鼓地追打雲諫到教室,並在晚上的自習課連扔十個小紙條詢問雲諫他的情況。
扔到第十一個的時候,班主任終於忍不住了。
他心情也不複雜了,也不抱著腦袋試圖重塑自己的唯物主義世界觀了,把教案往桌上一拍,怒吼:「要聊天就出去聊!別在教室里搞小動作!」
無論是呼風喚雨的半神還是力大無窮的超能者都嚇得一抖,連忙縮著脖子低下頭,奮筆疾書寫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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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決定繼續以平常心看待這兩個學生。
顏安青決定晚上放學就去找雲諫把事情問個明白。
雲諫什麼都沒決定,但他直到下晚自習才想起來,自己忘記改掉學校里的監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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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監控中看到雲諫救人全程的唐艾白:「……」
他不理解,是接觸的貓貓多了就能變貓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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