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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走,知道有蹊蹺,便道:&ldo;舅舅呢?&rdo;
陸夫人笑道:&ldo;姑娘放心,舅老爺在外頭,自有人招待他呢,他可比你們受用多了。&rdo;
姜老夫人氣怔:&ldo;他在哪兒?叫他來!&rdo;
大姨娘無法,跺了跺腳:&ldo;娘,你這是幹什麼?你女婿在招待我兄弟呢,錦宜才來,你就催著要走,敢情是我伺候的您老人家不好?你叫錦宜怎麼看我?&rdo;說著,竟掏出帕子,有流淚之意。
姜老夫人聽了這句,才不言語。沈奶娘陪笑道:&ldo;姨媽不要這樣說,想必是老夫人想家想兒子了,也是有的。&rdo;
陸夫人也道:&ldo;不打緊,反正舅老爺來了,想兒子就叫進來,明兒一起家去。只是這黑燈瞎火地回去,但凡有一點閃失,我們也擔待不起呀。&rdo;
姜老夫人見女兒哭了,又聽親家母這樣說,她看一眼錦宜,嘆了口氣。
錦宜見姜老夫人似有左右為難之色,不想讓老人家難做:&ldo;想必姨媽也是一片孝心,既然這樣,外祖母就再留一夜就是了。&rdo;
這會兒丫頭們把錦宜帶了的給姜老夫人的各種東西都送了進來,頓時引得陸夫人讚不絕口。
姜姨媽也忘了哭,瞪著眼看其中竟有燕窩魚膠等貴重之物,一個勁兒地贊道:&ldo;娘,你看錦宜給你帶了什麼?到底是要當輔國夫人的人呢,我早說錦宜是個有福氣的。&rdo;
姜老夫人掃了一眼那些補品,驚愕地問錦宜道:&ldo;你打哪裡拿來的這些?&rdo;
錦宜說道:&ldo;這不是我帶的,是夫人聽說您老人家不自在,叫我帶了來給您的。&rdo;
&ldo;我以為呢……&rdo;姜老夫人點點頭,目光落在那包袱上:&ldo;這又是什麼?&rdo;
錦宜忙拿來解開:&ldo;這是我給您老人家做的新棉襖。&rdo;
姜老夫人這才露出舒心的笑,忙拿出來打量,嘆道:&ldo;還是我的阿錦最疼我。&rdo;
姜姨媽見狀,也過來打量:&ldo;這針線活做的真好,只是這種雜活還用你親自做?交給下人就行了,你這雙手呀……可不是做活兒的呢。&rdo;說話間便握住錦宜的手,攥在掌心裡摩挲。
錦宜覺著毛骨悚然,臉上的笑幾乎也要分崩離析:當初姨媽嫁的是商人,自己的母親嫁給了酈雪松這小官兒,有一次姨媽家裡犯了點官非有事相求,結果可想而知,雪松是個自身都難保的泥菩薩,哪裡能夠拯救別人?因此姨媽從此就有些不待見雪松一家子,自從姜氏去後,兩家的來往更是淡之又淡。
至於舅舅姜縐,原先酈雪松並未跟桓素舸成親前,兩人的官職也算旗鼓相當,都是清貧自顧不暇的閒職,所以姜縐對於自己這位沒什麼用處的姐夫也有些敬而遠之的意思,誰又會知道往後的這些波瀾起伏。
對錦宜而言,跟姜家唯一的聯繫,仿佛便是姜老夫人了,不管是雪松先前沒用也好,姜氏在與不在也好,姜老夫人的眼裡,從來只當雪松是自己的女婿,錦宜是自己的外孫女,而並不是&ldo;桓府親戚&rdo;或者&ldo;輔國夫人&rdo;。
雖然陸夫人說是&ldo;家常便飯&rdo;,但在晚上吃飯的時候,錦宜發現,陸家可實在是人丁興旺的很,大傢伙兒隨便吃個家常飯,光是女眷們,就有四五桌子的排場,且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盯著錦宜,好像所有的菜都在她臉上,只要盯著她看,就都吃飽了,這當然並不是什麼&ldo;秀色可餐&rdo;的原因。
錦宜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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