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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装疯来自保？吴仵作死后，留给他的日记让他感到害怕，他确实知道一些事情，怕说出来引来灭顶之灾？”
“我也想过，而且周倥就是吴仵作带出来的徒弟，吴仵作死后他才担任了府衙仵作的工作……但目前没有证据。”
听见空宛的话，陆姚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却也知道事到如今已经不可能从周倥这里得到其他有用的线索了。
深吸一口气，陆姚决定冒点险。
“我想去永崇坊走一趟。”
既然昨晚的诡异世界没进到吴仵作家中，现实世界就得先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至少得多获取一些规则，才能让今晚不至于浪费机会，能有所收获。
空宛对此并不意外，二话不说直接解下腰牌：“我的六扇门腰牌先给你，见此物把守永崇坊的衙役不敢拦你。”
陆姚心里一跳，感觉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你不打算陪我一起去？”
空宛下意识揶揄了陆姚一句：“连鬼你都能见到，白天的永崇坊你还会害怕？”
说完才一愣，陆姚一直陪着她调查真相，她刚刚居然下意识以为陆姚也是衙门之人，反应过来才想起来他不过就是一介书生，普通人而已。
“开个玩笑……”
空宛的脸上难得有些窘态，竟然第一次冲着陆姚挤出了一丝笑容：“我还得去调查常乐坊赌场的事情，没办法陪你一起去。”
陆姚见状也愣了下，说起来两人认识好几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空宛笑，虽然这笑有些不自然，似乎她从来没有笑过，不知笑为何物。
可就算如此，不知是不是本就在牢中，四周还是被衬得黯然失色。
沉默蔓延，空气中一时有些尴尬。
“那我走了。”
“嗯。”
经过刚刚微妙的气氛，两人都有些不太自然。
“注意安全。”
在陆姚走出监牢的时候，就听见了空宛出声提醒。
转头看去，不知是不是错觉，空宛眼神躲闪了一下。
“知道了……还有件事情，帮我查一下‘望风楼’，看下这里是不是修行坊大火出现的第一个地点。”陆姚顺嘴提了一句，他知道只要自己提到的，空宛一定都会不遗余力调查清楚，不需要过分强调。
“嗯。”
见到空宛答应，陆姚这才转身离开。
他刚刚有一瞬间恍惚，这种仿佛天地广袤，却只有一人能并肩作战的亲切感让两人关系拉近了几分。
“她看来也没有表面那么坚强……”脑海中下意识回想起刚刚空宛那抹不自然的笑容，陆姚竟然有些心跳加速，甚至有点心乱的感觉。
“应该只是好感吧……”
陆姚觉得在艰难险阻面前，两个并肩作战的人完全可能出现相互抱团取暖，关系模糊暧昧的情况。
不过就在陆姚小声不确定的嘀咕的时候，林生已经跟鬼一样突然从身旁冒出来，还一脸的吃瓜兴奋模样。
“什么好感？老陆你该不会是爱上那个冰块脸女巡捕了吧？”
“嘘！闭嘴！”
陆姚一把捂住林生的嘴，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却没有注意到监牢中的空宛耳朵动了下。
随后才放开了林生，没好气的说道：“我劝你等下别跟着我，我要去永崇坊走一趟，那里可不安全。”
这话倒不是开玩笑。
虽然是现实世界，但在现实世界和诡异世界的边界不断模糊之下，加上朝廷也有点问题，现实世界也不见得安全。
林生果然一个激灵，忘了继续吃瓜了，顿时紧张兮兮的问道：“老陆，你没事儿去永崇坊干什么？那里可是长安城第一个闹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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