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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生意，他的車在雪地里拋錨了，還沒一輛桑塔納耐造。心情不太好，坐在老位置打遊戲。褚林低頭前看見學校門口站了一個人，好像在攔車，幾盤遊戲下來，頭抬起看，那人還在。
看上去挺著急的，應該遇上難事了。
褚林見不得人間疾苦，也沒想那麼多，到前台沖了杯咖啡，拎在手裡，不緊不慢地擰開了桑塔納的發動機。
&ldo;卓也…&rdo;褚林的舌抵著牙尖，咬了一下，說話還是顫抖，&ldo;是你啊。&rdo;
&ldo;是我，&rdo;穆卓野有點哽咽，不想讓褚林看見，腦袋埋得更低了，&ldo;去機場的路不好開，你藝高人膽大，專挑胡同走。我當時三魂七魄散了一半，你跟我說話，我壓根沒聽見。直到上了機場高速，你打開所有車窗，冷風灌進來，我才清醒一點兒。然後我就聽見你對我說的話。&rdo;
別著急，快到了。
六個字，暖進了穆卓野的血液。
褚林覺得穆卓野很在意自己沒有認出他，他挺冤的，替自己辯解，&ldo;寶貝兒，那會兒天黑，那破車也沒燈，你長得也不算白裡透紅，我真沒看清。&rdo;
穆卓野點頭，&ldo;我知道，沒怪你。&rdo;
褚林抬手捧穆卓野的臉，&ldo;抬起頭給我看看。&rdo;
&ldo;不抬。&rdo;
&ldo;嘖。&rdo;
那晚，褚林把穆卓野帶到離機場入口最近的位置，穆卓野下了車，想給褚林車費，摸遍口袋只找出一百現金。褚林不接受掃碼支付，胡謅說一百對了，這破桑塔納配不上，非要找零，愣是找出一顆鋼鏰。
褚林把駕駛座旁的咖啡給了穆卓野，說是當零錢換。
穆卓野跟褚林道謝。
褚林收下了他的謝，抬手一揮，自在又瀟灑，他對穆卓野說：&ldo;保持清醒，一路順風。&rdo;
&ldo;林，&rdo;穆卓野抬起臉，他緩緩抱住褚林，親吻他的眼尾，&ldo;那年冬天很冷，你像個太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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