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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主播不容易吧？”潘诚笑着问道：“干这行，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白洁听完这个问题，打开了App的【收入】界面，然后抬起头道：“29.9块。”
一旁坐着的小李玩了玩头发，反复打量着白洁。
这时，老齐又像逛园林一样，来到了阳台，他掏出一个相机，侧过身，慢慢对准白洁。
而相机的显示屏中，是热成像，将房间里所有热源的外形都描摹了出来。
“哦，那挣得不多嘛，”潘诚点点头，他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用一种闲聊的口吻道：“诶，那你最近有杀人吗？”
“没有。”白洁摇摇头，随即，作为小学生的常识告诉祂，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祂思索片刻后，反问道：“杀人是违法的。”
听到这话，旁边的小李有些憋不住笑了，此刻，他已经用一种玩味的目光来打量白洁。
潘诚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堆笑，慢慢变成了皮笑肉不笑。
这时，老齐从阳台走了回来，和潘诚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潘诚起身，小李也跟着起身。
“好，多谢你的配合，白洁先生。”潘诚伸出手，白洁生疏地和他握了握，随即，三人离开。
走出房间后，三个人默不作声地下楼，楼道里，昏黄的灯光让他们的表情时明时暗，但依稀能看清，小李一直在掩饰笑容。
这时，三人身后响起脚步声，他们同时回头，见是白洁走出家门，沿着楼梯走下，并朝他们走来。
潘诚和老齐默不作声地将手摸到腰间，小李的表情也转为凝重。
看着白洁一路走到面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冲他们道：“你们有东西落了。”
说着，白洁慢慢平举起手，他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哦？”潘诚扬了扬眉，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有些警惕地伸出手，道：“那真的不好意——”
随后，白洁把手里攥着的东西，放到了潘诚的手里：
是一个拇指大小，金属质地的微型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