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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釉，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烏龍茶也覺得很奇怪，」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讓她不太好回答，霍隨洲的姿態放的更鬆了些，「我們兩個明明一直都是一起陪著它的，為什麼有一天, 你突然不見了。」
霍隨洲的話就像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攥住了顏釉的心臟, 不疼, 但是很悶。
「它只是一隻小貓咪，不會想那麼多……」說著，顏釉不自覺地抱緊了烏龍茶。
她想起那天晚上，烏龍茶睡醒後突然跑到玄關盯著門口，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的樣子。
「對，它不會想那麼多，但它會想你。」霍隨洲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顏釉，「我去北城的時候你不是還給我發微信，說烏龍茶想我了？一樣的，它也會想你。」
「那你是……怎麼安慰它的？」顏釉抬起頭來，卻因為心虛，跟霍隨洲對視了一眼就迅速移開了視線。
「沒辦法安慰，」霍隨洲聳了下肩膀，「就和它一塊在門口坐著，跟它說你不是不要它了，你會回來的。你留在我那裡的東西，本來我都收起來了，是它自己翻出來叼到窩裡去的。」
顏釉不由得低頭，正好烏龍茶也抬起頭來看她，還用爪爪摸了摸她的臉頰：「喵，喵」
抿著唇笑笑，顏釉也平復好了情緒，沒有再避開霍隨洲的視線：「那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
霍隨洲覺得如果心情可以具象化，他的頭頂現在一定有一個大大的問號。他莫名其妙地反問道：「我謝你什麼？」
謝她甩了自己，讓他年紀輕輕當上單親爸爸？
那他真的會謝。
「謝我回來了啊，」顏釉彎著眼睛笑起來，「要是我不回來的話，你就是騙我們烏龍茶了。」
霍隨洲想也不想地反問道：「你要是不走，我用得著這麼跟它說嗎？」
好像……也是啊。
見顏釉無言以對，霍隨洲風輕雲淡地說道：「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你別多想。」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是說，沒怪你要出國。」
「我知道，」顏釉目光信任，語氣堅定，「你不會的。」
畢竟在一起三年，她還是了解霍隨洲的。
顏釉的視線太過於純粹，對自己的信任也是毫無保留，這讓原本占了上風的霍隨洲又一次息聲了。
明明是顏釉提的分手甩的他，她應該理虧，他也無數次想過，等她回來一定要跟她算帳。
可真的見到她的時候，每次要提起來，看到她內疚自責的眼神，他又把想說的話咽回去了。
他不忍心。
「我也就對你不會。」霍隨洲嘀咕了一聲。
顏釉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霍隨洲輕咳了一聲，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老神在在地看著顏釉，「現在怎麼辦？你兒子挽留我了。」
顏釉想了想，試探著問道：「那……你要留下嗎？」
面對顏釉直白的提問，霍隨洲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他的語氣里甚至帶上了一絲不可思議：「你要留我嗎？」
顏釉微微歪頭：「家裡有客房，收留你一晚上也不是不可以。」
霍隨洲心裡剛冒出來的喜悅並含期待的小火苗「啪」的一下子熄滅了，面上也多了幾分不爽：「什麼叫收留？你當我是小貓小狗嗎？」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留下了，」顏釉摸著烏龍茶的腦袋，「茶寶，你爸爸不想留下，來，跟爸爸再見。」
說著，顏釉還捏著烏龍茶的小爪爪，對著霍隨洲揮了揮。
直到從顏釉家出來又上了車，霍隨洲才反應過來。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下班後，顏釉關了電腦，乾脆利落地準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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