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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路遥,慕月将它带到了自己那片院子丢在了泥土之中,生机自来无需特意去构造。
慕月坐在房间打量着还未开动的大刀,看着快完成的刀柄沉思。握不住厚重和虚无的流年怎么才可能抓在手中,他自神海中拿出一块晶石,天然的晶石有一段尖锐的锋口。慕月细心的雕琢着,刀柄上出现一道一道深浅不一的环形凹槽。
相对于白天听着院子里孩子的打闹,夜里慕月的时间就匆忙了太多。他精心圈起来的无菜的菜园子,小不点的屋顶,还有桌子旁边的那柄“刀”。
他看着微微弯曲双手握住依旧很长的刀柄有些痴呆,月不圆是不是意味着遗憾,月圆是不是我的孤单。慕月在刀柄的尾部刻画了一个月半的图样,一圈一圈的凹槽刚好将它一分为二。他觉得上面还缺些什么,又不知怎么去雕刻。
夜半他将它拖出来站在村头,他向上走了一步脚底虚空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扛在肩头的大刀掩埋了他的容颜。天看看虚空,一步一步踏天而上口中喃喃“苍天难便逆天,一步碎虚空,一划破乾坤,一语定苍穹。”
步步涟漪无声,每一步都愈来愈难,但慕月眼神却更加坚毅。来到一定高度双手握住刀柄奋力一斩,一道刀光直冲天际。
一道道凡尘不可见的细线将这片天地束缚,落花斩流年功成一瞬间,终将换了这一片天地慕月望着那丝丝细线心中想到,接着便一步一阶直至落在地面。
他扛着它回到了房间开始闭目养神,他回想起握住刀柄的那一刻心神居然在颤动,那不是害怕是极致的兴奋和激动。不知是七彩花心的影响还是和孩子们在一起久了,慕月的心境竟然有了些改变,暴戾的气息少了些多了些许平和。
最可怕的是心中居然又萌生出了热血,早就被世态炎凉凉透的那颗心居然有些许的回暖。
每天孩子都来那个叫做妞的女孩也回来,只是她站的远远的慕月也像从来没有发现一样,过客就是过客他和这个世界他和那群孩子他和她都是如此,就好像谁都改不了的本质谁与谁都是过客谁与这个世界也都是过客,停留是为什么只是为了那些眷念吗?
想着想着慕月不知觉的握住了那刀柄越握越紧,就像想要一只手握碎这烦恼的所有。掌心多一种由心而生情绪所引的毁灭之力,那股力量不断在手掌游动汇聚同时游走于刀柄之上。
一个浅浅的手掌印赫然出现在刀柄上,掌心里浅浅掌纹指节上的痕迹无不具现。掌心及所有,掌中即世界,那浅浅的掌印就是力量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待心平静了些慕月低头才发现那手印,他勾勾手没有一丝力量去牵引刀却能自动浮空飘在他身前。日月星辰手可握,漫天鸿宇皆在心,可心之外无一物然心中却有东西在心之外。
想了想他拿出一柄小巧透明的晶刀,他想在上面刻画一张脸。他用尽所有力量却划不出痕迹,小晶刀的尖刃都折了都不着一丝。
他摩挲着刀身思绪万千,眼中那张脸那么清晰,不知不觉间上面多了丝线似发丝将那一片铺满。也许这个世界记不住任何一张脸,记得的只有那些许的刻骨铭心。
指尖上的痕迹那么轻,岁月的痕脸上的泪还有风的情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