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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肩。
“啊！！”
“余烬！！你他妈！”
男生瞬时疼的整个半身都微微向上蜷缩起来。像是只半熟的虾。
“啊！！嘶…你们他妈的都是死人啊？！！”
这些刚刚还簇拥在他身边的男生，此刻看着这样的场面，却是一动也不敢动。有两个，直接逃出了巷子。
男生的肩颈处已经从白色衣料里喷溅出大片血迹！那衣料，被砖石锋刃的棱角砸进血肉里，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片肉泥。
不用想也知道，他这衣料下的胳膊，此刻的惨状。
可余烬依旧没有停手，继续发狠的一下一下的砸向他的右肩。
眼底的猩红和疯狂更是愈演愈烈。
现在那男生不知是痛觉的关系，还是神志开始涣散，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叫嚷，只是瘫软在地上，濒死一般的呵着气。
余烬这才把手里早已染满血污的石块砸向一边的地面，那砖石瞬时间四分五裂！
剩下的两个男生，立马哆嗦着扑通一声跪地。
“余哥！余哥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余哥！我们不是人！不是人！”
那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自己猛扇自己的脸。
余烬看着角落里，受了惊吓的叶莞，冷声低呵。
“这最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们。”
“否则，就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松了。”
“余哥我错了…我错了！”
“滚。”
“是是！”
两人托起地上已经瘫倒昏迷的男生，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们走后。
余烬看着角落里始终埋头蹲在地上的叶莞，大步上前。
“你怎么样？”
叶莞缓缓从膝盖间抬起头。但在看向余烬的一瞬间，还是被他脸上喷溅的血迹，还有那阵熏人的血腥气，惊得俯身低呕。
余烬见她这副样子，想要上前扶她，抬手间，看到自己染满鲜血的手掌和校服，还是默默退后。
“我现在很脏。”
“你自己整理一下，赶紧回家。别让奶奶着急。”
叶莞余光扫到地上那一大滩血迹。还没有完全恢复状态。
余烬眼底有几种情绪交织，但最终还是没有再发一言。抬腿径直离开。
转过身的余烬，眼底尽是一片惊惶与后怕。
还好…
还好他跟来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今天不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又偷偷跟着叶莞，护送了她一路。
那么他就不会听到叶莞那么绝望的呼救声。
也许…
他将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余烬最后，还是在那个巷口站定。
他不能再冒一次这样的险。绝对不能。
叶莞冷静过后，急急跑出巷口。
又在一个熟悉的街角，用水龙头洗了把脸。
回到面馆前，奶奶果然已经等在门口了。
奶奶见是她自己回来的，连忙打量着她的身后。
“诶？莞莞，小余今天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呃…”
叶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着桌上摆放的热气腾腾的两碗面，叶莞心中莫名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