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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儿涌上心头。一个念头跳入脑海,分配的事我得帮帮张四,不管成不成,我一定不能袖手旁观。
刘三在另一边说:“我这辈子也许回不来了,我掂心的不是你们,而是我的父母……”(他马上要远去广西柳州,而父母还在北安)
迷迷糊糊过了一会儿,听见刘三从外面回来,将手弄破了。
刘七等人要给刘三包扎,他推说不肯(后来得知他用肘部顶碎了走廊里的玻璃,把肘部划伤)。
再过一会儿,我见气氛已经平息,便翻身下床。一瞧屋里就王伟、老五、老七、老三、老八、高老二几个人,老大、老四、老六、老十床上没人。
便问道:“老大、老四他们几个呢?”
老七说:“出去放风了吧。”
我急急地出来,往走廊尽头的凉台方向一瞅,见有几个黑影,走近一看,正是老大、老四、老六、老十他们几个。
张四木然地站在一旁。老大正抽泣着说:“我头一次当着哥们们面哭……哥几个再也难聚到一起了”。
付六在旁安慰道:“大哥,别哭了!我敢保证,这绝不是最后一次……”
老大:“老六,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老十说:“当弟弟的都理解你……”
老大:“我太伤心了,这四年都过来了……”
老十、老六一起抱住老大:“大哥,你别哭了,当弟弟的陪你哭……”他们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此情此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泪水充满了眼圈。我走过去,拍拍老大肩膀:“老大,我理解你,你做得没毛病。”
老大:“老九,不是没毛病,我这几年怎么能没毛病?我一切都忍过来了……”
老六、老十都劝我回去,怕人多了不好,他俩委托我回去,把屋里那边安顿好。好吧,我留这儿已无易,便转身回屋。
这时屋里的气氛又不对了,他们终于又扯到了这个话题。刘三说:“这事怨我了,当时我真是受不了了”。
刘七则说:“张四已经不能喝了,他出去吐了几遍?”
苏八又插话道:“刘七!今天这责任全在你,你是个场面人……”
刘七争辩道:“那总不能让哥们陪你喝死吧!”
苏八又站起来反应很激烈地说:“你这话说过了,你今天说这句话,我很不理解,让我很失望……”
王伟在一旁也和稀泥说:“这话有点过”。见众人都说,刘七也不得不承认,是有点过了。
苏八这回又开始说:“刘昊,你今天说这几句话,让我不理解,你让我很失望”。
刘七终于坐不住了:“今天这责任主要在刘三、赵十、苏八,没你们仨,不能闹这么大!”
苏八也反驳道:“你这是在兴师问罪!……”(却不知他自己早已兴师问罪)。
刘七也不管这么多了:“你说吧,你愿意怎么说怎么说,你以为没事了?砸吧,让你砸吧,你以为大家还会聚在一起?完了,全他妈完了,全砸没了,还在那儿不知道咋回事儿呢?你就发泄吧……”。
苏八又受不了了:“刘昊,我对你这句话不理解,什么叫发泄?你以为我在发泄?刘昊,你太让我伤心了……什么他妈哥们情分!”
刘七也不示弱:“愿意咋滴咋滴,什么哥们不哥们,都是他妈假的!”。
苏八:“这话说得对!”
刘七:“你想断就断,我不在乎!”
苏八又哭了,躺在床上锤着墙低嚎:“发泄!发泄!我去你妈的!发泄!发泄!……呜呜……”。
这时老大他们几个已经平息进屋来,老大问了一句:“这又怎么了?”
刘七气呼呼地说:“没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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