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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要我即日起跟著他修習仙法，日日做好功課。
這不是件難事，我略一思索也就答應了，只不過答應之前我很謹慎地問了個問題：&ldo;學藝沒什麼，但要不要拜你做師父?&rdo;
秦卷一手支著腮，一手把玩著個琉璃杯，看我盤腿坐在書案對面嘩啦啦地翻著古籍，純黑的眸子裡搖曳著燈火：&ldo;你說呢?&rdo;
手一頓，我意味深長道：&ldo;我和你雖是一樣的歲數，但真算起輩分來，我畢竟是父神後裔，你未必在我之上。&rdo;
他抿了口酒，胭脂色的酒水泛在他唇上，瑩瑩生光，鳳眸定在我臉上。
我也毫不示弱地回瞪向他，表示此事絕無退讓之處!開玩笑了，現在他都在我的人生里指手畫腳，真要拜他為師，以後他豈不是日日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擄掠?
喝了兩杯酒之後他才妥協道：&ldo;也罷，&rdo;看了眼小人得志的我，補充道：&ldo;若真收了你這樣的徒弟，以後還不知道要給我丟多少的臉。&rdo;
&ldo;……&rdo;取得了實質上勝利的我，為什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至於第二件事，秦卷暫時沒有說，他只朝我勾了勾嘴角，硬是勾出了我一身白毛冷汗。
我鄭重思考再三，對他道：&ldo;燒殺搶掠的我不干。&rdo;
&ldo;我看你只有被燒殺搶掠的份。&rdo;他平淡如水地回應。
忍了忍，又道：&ldo;恃強凌弱的我不干。&rdo;
&ldo;沒那愛好。&rdo;他眼眉微挑：&ldo;不過，我看你，倒是……&rdo;
我橫眉豎眼，他沒再往下說。
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能讓我做什麼了，撇撇嘴隨口道：&ldo;最後一條，賣藝不賣身。&rdo;
他沒有答話，而是用一記冷眼表示他對我所提條件的蔑視與譏笑。
本來就是句玩笑話，我也沒當真，哼了聲之後便自顧低頭看書。書是秦卷給我的，內容大致說的是打上古至今的通物史。同是書，卻難得沒有我之前看過的那些枯燥無味，條條理理間時不時夾著古往今來各處的秘聞雜技，用詞言語又通俗順暢，讀得我只覺滿口生香。
小半本翻過去，我揉一揉稍有些乾澀的眼，捏了捏肩，又預備繼續往下讀去。
一聲輕的幾乎聽不見的笑聲打破了屋內的平靜，不用想都曉得是誰，我沒搭理。可偏偏他那兩束目光就和錐子似的扎在了臉上，我朝左側了側身子，不成，朝右依舊不成。
氣沉丹田，一巴掌重重拍在案上：&ldo;秦卷，你有完沒完?!&rdo;
他這才收回眼神，淡淡道：&ldo;書看得好好的，突然發什麼瘋?&rdo;可眼底得意的笑意卻更深了，我縱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在嘲笑我。
但我想不通和懊惱是，我到底哪裡丟了人?
被他笑得受不了，正待發作時，他支起身子隔著書案俯身過來，輕輕捏起我的下巴：&ldo;閉上眼，別動。&rdo;
沒弄清他用意的我愣神間，就見眼上覆了層柔軟純白的布料，眼角處被人細細擦拭著。
一時間口裡鼻間皆是秦卷身上獨有的味道，淡極處又透著縷清甜，無形中讓我繃緊的神經鬆弛了下來。
秦卷的動作又輕又細緻，待他手指從眼角處挪開，我正要動彈，卻察覺到他的指尖向前滑去，摩挲著臉，痒痒的。
仰頭坐了會功夫的我沒耐心道：&ldo;好了麼?&rdo;
手指在唇側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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