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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可知他從哪而來，只知道似是一日之間，他就將大小不一的妖族各勢力統領在麾下。
與其他教我的仙術相比，我更好奇他這樣一個大妖怪的本體究竟會是什麼呢?但不用想也知道，他定不會告訴我的。
我不情不願地道：&ldo;便宜不占白不占。&rdo;
半個時辰後，昌合收住手，神情奇異地盯著我：&ldo;你真的是神族?&rdo;
我不僅是神族，還是神族的老祖宗，比真金還真的神族。
嘀咕歸嘀咕，我問：&ldo;怎麼了?&rdo;莫非天資太差，讓你教不下去了?
昌合眼眸沉沉道：&ldo;你是我見過比妖族還精通妖術的神族了。&rdo;
入耳的這句話無比耳熟，當年在何處，似有人也對我這樣說過。可那時的我，本就不是個純粹的神族。準確來說神族並不認同我的血統，而妖、魔兩族一嗅到我身上的仙氣，要麼退避三舍要麼執刀相向。
現在的我，笑了笑，或許即便是重生過來，有些東西也脫不了胎換不了骨。
不打算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我問了個從剛才就很好奇的問題：&ldo;九尾之心和春葉秋華都是起死回生之物，你要這些來救誰?&rdo;
那一刻他的眼神，讓我以為他會殺了我。
萬物都似懾於他的威勢之下，靜然無聲，令人連氣都難喘的妖氣終於一點點鬆緩，卸去。
&ldo;我要的，是比我性命還重要的人。&rdo;垂柳般的墨青髮絲在風中微微飄散，他的話語低得也似隨風散去：&ldo;一個死在神族手上的人。&rdo;
他這樣說，我會以為那人是他的情人、愛人或是親人。可他的臉上並無一絲悲哀之色，仿佛敘述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ldo;今夜就到這了。&rdo;他突然道：&ldo;記住，三日之後，蒲柳亭東，我來取要的東西。&rdo;
眼前一花，他的身影已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倏爾，身後響起了腳步踏碎草葉樹枝的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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