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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難得的彎起一個弧度，雖是稍縱即逝，但卻也十分難得。
&ldo;我很想你。&rdo;
季景越一愣，莫名的覺得不太對勁。常凜的態度太奇怪了，根本不像是一個小弟對老大的季景越說不上來，但他就是覺得怪怪的。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一步，讓常凜的手離開自己的臉。
常凜一怔，眸色漸沉。
季景越假裝什麼也沒發生一般，慢條斯理的站起來，隨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左右打量，說：&ldo;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省的讓他等久了。&rdo;
常凜卻依舊跪在地上，許久才開口道：&ldo;你又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rdo;
季景越腳步一頓，臉上浮現難以言喻的苦澀，他苦笑著說：&ldo;如果不變成這樣，這個世界就真的沒有我了。&rdo;
常凜自顧自的說：&ldo;我殺了那個孫子。&rdo;
季景越眼底閃過一瞬濃濃的殺氣，冷酷的聲音壓抑著滔天的憤怒，&ldo;他應該死在我的手上&rdo;常凜依舊跪在地上不起來，但他卻抬起頭，一眨不眨的盯著季景越的後背看，說：&ldo;他死的時候，一點也不痛快。&rdo;
季景越閉上眼睛，沉靜半響，倏的睜開眼睛，抬腳離開，竟是絲毫不再理會還跪在地上不起來的常凜。
第一次相認，常凜沒有問季景越是怎麼死而復生的。
第一次相認，季景越沒有問常凜是怎麼肯定自己的身份的。
年幼相識相知，成人後親密的上下級關係，令他們早就習慣了對方的每一個細節和小動作不需要任何言語，只需要一點時間，他們就能確定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但是，這一層關係，除了上下級，就只能是生死搭檔。
華子賀怔怔的看著空手回來的季景越，說：&ldo;你出去半天，什麼也沒有帶回來。你這是吃飽了回來，還是什麼也沒找到。&rdo;
季景越將一直握在手上的兩顆紅彤彤的果子丟在華子賀面前，疲憊的說：&ldo;出去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將就吃吧。&rdo;
華子賀在吃食上一時不講究，再加上這個時候也不是他瞎講究的時候，拿起一個果子在衣服上蹭了贈，就塞進嘴裡啃了一口，說：&ldo;常凜呢?&rdo;
正說完，常凜就拿著一大把在回程的路上順手撿起來的乾柴丟在地上，瞥了一眼情緒不高的季景越，抿著唇，說：&ldo;不舒服就去休息。&rdo;
華子賀覺得這倆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怪的，有心想問怎麼了，但想了想，什麼也沒有問，而是轉移話題道：&ldo;這附近應該有晚上出來覓食的素食獸，我去找找。&rdo;
說完，華子賀就拿著自己的武器站起來，躊躇一下，還是說：&ldo;你們誰願意跟我一起去?&rdo;
季景越從來包里翻出打火的機器，頭也不抬的說：&ldo;我在這裡看著，你們早去早回。&rdo;
華子賀拉著常凜離開，倆人走了一段路之後，華子賀說：&ldo;你們剛剛是不是背著我聊了什麼?&rdo;
常凜沒有說，過了一會才答非所問道：&ldo;他不是戚將軍的助理，又怎麼會跟著我們一起來這裡?&rdo;
華子賀沒意識到他這是在試探，大大咧咧的說：&ldo;他跟戚將軍關係好唄，想來就能來了。怎麼，你嫉妒了?&rdo;
常凜停在原地，語氣隱約閃爍著殺氣，&ldo;他跟戚將軍的關係很好?&rdo;
華子賀一頭霧水的轉頭看他，&ldo;你什麼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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