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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心。所以求陛下开恩，就先给小仙指派点活干吧，什么都行。”
“这般想有差事？”
“嗯，特别想。”
“那为何如今才开口，先前肚饿也忍了许久，孤说过会好好待你。”
“小仙知道陛下对小仙好，可是小仙不好意思，怕您笑话。”
因心病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强颜欢笑，那三界中什么才是她的良药？待终于饮完一杯，陆珩慢慢放下手中茶盏。玉石般的长指依然轻抚其上，好半饷才轻声问出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让被问及的龙女骤然被击入鲜活如新的回忆中。
“他对你好吗？”
怎能不好，好到心窝窝那种。但怎么堂堂天帝也八卦。
可这语气确实太过理直气壮坦坦荡荡，让无措到扣着手指的李月也只当是长辈想了解小朋友情史，回答的也老实。毕竟她已经学着死心认命，有什么说不得的。何况是和毫无干系的天帝。
“很好，穆白是最疼我的人了。细致入微，千依百顺。我从没见过这么温柔的男子。”
千依百顺，细致温柔。陆珩难得想要发笑。果然。那人不装得温顺良善怎么才能骗得这个呆子死心塌地念念不忘至今，甚至想要不惜违逆天条。
“还有呢。”
“虽然听着有些肉麻，但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小仙都觉得自己像是被捧在掌心呵护宠爱的宝贝。有个词叫受宠若惊，可当真被宠带极致的时候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哪里还记得惊。”
“月华神君无需执着于少年情爱。”
“是陛下您先问的啊。”
“点心还吃么？”
“要！多谢陛下。”
天帝抬臂一弹指，不仅给几碟点心通通续盘，温度适宜的道茶亦满上了。
想来是如一的细致。
“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若是不合，再传令着食仙和各族善庖厨者新做。”
“陛下您真好。”
“可还能入口？”
“特别好吃！”
或许被眼前色香味俱全的点心果子馋到，不曾沾染烟火的天帝也拿起一枚花酥在唇边慢慢品尝着。双眼低垂完美无瑕的冰冷神像周身悄然多了几分凡尘气息。
“月华。”
“嗯？”
怎么这两个字从大佬的嘴里念出来格外好听些？余韵悠长，还沾着香味。李月纳罕不已。
陆珩想说自己更会待着煞星如珠似宝，但见身前澄澈琉璃眼眸中倒影着的陌生面孔后捻着花酥的指尖刺痛如玄冰附骨般。缺了数瓣的酥饼在天帝掌中瞬间湮灭成灵息，在龙女不曾看见的阴暗处。唯剩金质玉相的完美面容一半留在光影明灭后。天帝知道，自己是越界了。
“眼下确实有个你能做的差事。日后若无事便来孤的书房陪侍可好？”
“陪侍是当书童的意思吗？”
“嗯，都可。”
“那要点卯吗？”
“不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想走便走怎么可以。小仙一定会勤快干活的，洒扫整理研墨都交给小仙便是。”
想到终于能有份差事做，李月心里安定不少连眼尾也浮出几分温和笑意。见她如此，陆珩灵台中刚刚强行湮灭的火气却又翻涌起来。当真要放纵她至此么？可他的一再退让是究竟在试探自己的心意还是试探天意…
“月华神君来后，只需在此处看书吃茶多学着些仙界事物便是，无需做旁的。除案上的公文奏章外后侧书架博古栏都可随意翻阅。孤若不在便自行安排，都随你。”
“可小仙不是陪侍么…”
一不陪，二不侍。算哪门子的陪侍。
“不多学些以后怎么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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